1 ) 性别歧视从未停止
The Joy Luck Club是我们大二泛读课读的第一本小说。我记得大家在讨论的时候提起最多的就是对于中国社会的扭曲。老师说,大家不要忘记,书里提到的中国社会是三四十年代,我们都没有经历过,何谈扭曲?或许是的,封建社会的种种是我们不能想象的,因为我们从小就接受反对封建迷信的教育。如果看看台湾的电视节目,你大概就能了解到中国传统文化里的那一部分。
或许有一些事是夸张的,或许有些是真实发生过的,总之人们提起中国女性总是会说社会发生了很大变化,女性的地位提高了很多。这只是在某些制度层面而言。在人们的观念里,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扎得很深,很多人甚至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没有意识到很多事情归根结底是“性别问题”。
安美的妈妈被吴清强暴后怀孕,却被家人视为耻辱,赶出家门。她是受害者,是弱者,但没有人同情她。她被看做是属于第一任丈夫的财产,丈夫死了必须守节。无论是否自愿,一旦被别的男人占有,她便破坏了规矩。她没有人格,她只是男人的一件东西。
现在社会发展了,我们的观念变好了吗?我恐怕并没有。且不要说很多强暴案的受害者首先被家人要求不许报案,让罪犯逃之夭夭;单是在我实习期间看到的很多家庭暴力的案件,妻子被丈夫虐待却得不到帮助的比比皆是,从亲戚朋友到单位领导,统统要求妻子忍让,似乎承受丈夫的暴力发泄是她在婚姻中的一项义务。
然后是层出不穷的“艳照门”事件。情侣交往的时候,无论怎样都是他们的私事,是隐私。他们可能为了纪念自己年轻的胴体,可能为了记住曾经亲密的一刻,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的权利。然而一旦照片流传出来,受到打击的永远是女孩,漂亮的女孩。公众谴责她们故作清纯,欺骗大家的感情,骂她们不知廉耻。
为什么?
那些谴责他们的人认为美女,尤其有名气的美女,是供男人意淫的工具,必须永远按照他们喜欢的清纯模式走下去。一旦这种形象打破,就是她们的错。
可是没有人这些女孩表示同情。她们对自己的身体有完完全全的自主权,她们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睡觉,可以拍自己喜欢的照片,这些没有一点错。错的是把她们的隐私四处散播的人。有些人说,怕出事就不要拍。拍,是她们的权利;传播,是侵犯她们的权利;如果在行使权利的时候想着有一天它会被侵犯,于是放弃这份权利,那么它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如果你去洗澡的时候要担心有人偷拍,那你是不是就不洗澡了?如果这些人真的认为那些艳照如此不堪,他们就不该去看、去传播。他们首先侵犯了别人的隐私,而后对别人的私生活指指点点。
陈冠希的照片被陆续放出来之后,社会开始给几个主人公的角色定型。陈冠希是那个搞了很多女明星的色狼,张柏芝是那个生活不检点的浪荡女人,而谢霆锋是那个戴绿帽的倒霉鬼。这种角色安排不仅仅是大家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它反映了多数中国人对于男女关系的理解。一个女人如果跟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并且留下证据,即便后来分手,一切结束,她对于后来的男人也是不忠的。即便男人“宽宏大量”地允许女人真的和不止一个男人发生关系,她也必须假装没有过。因为男人所谓的“自尊”,还是要求女人在他们面前变成一件物品,独属于他的物品,就算事实上不是如此,他也要表象看起来如此。或许当他要求女人拍下照片时口口声声说她是他一生最爱,而当分手后却又绝情地出卖她们的隐私,就像盈盈的丈夫,曾经对她那么热情,但后来又把她逼疯。
我跟人讨论什么叫性别歧视,他说,我不会看不起女的,我就没有性别歧视。
我说,如果一个年轻女孩背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包,你会怎么想?
他说,二奶吧。
如果是个年轻男孩呢?
富二代吧。
那为什么女孩不能是富二代呢?我问。
他说不出原因。
同样的问题得到不同的答案,仅仅因为性别不同。年轻女孩如果有钱,一定是出卖了身体;而如果是男孩,第一选择就是家庭,或者年轻有为。
这就是性别歧视。很多人不愿承认,因为“歧视”这个词很重。那么“性别偏见”会好听一点,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男女不平等和男女有别的区别,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什么结果。如果说要教给所有的姑娘们一种分辨自己是否受到歧视的方式,我想最简单的就是问一个问题:在这种具体情况下,如果我是男的,会不会得到更好的待遇?
如果是一个女明星电脑里的照片被人放出来,里面是她和很多男明星的亲密照,其中一个男明星已经结婚,家庭幸福,这个故事会有多大的不同?我猜,那个女明星一定被口诛笔伐,恨不得逼得她自尽。而那个结婚的男明星会和自己的妻子携手出来,谴责女明星利用旧情炒作,声明他们的婚姻牢不可破,他的妻子会因为支持丈夫、明事理而被称颂为男人的理想伴侣。
亲爱的姑娘们,这就是我们这个变态的社会。男人可以颇为自豪地谈论自己老二的尺寸,而女人来个月经都要以各种代名词来避免提到与自己生殖系统有关的任何事情;男人使用策略叫足智多谋,女人使用策略叫心机太重;男人为了工作放弃家庭是有事业心,女人为了事业放弃家庭是违背职责;条件好的单身男人叫钻石王老五,条件好的单身女人叫剩女。看看你的周围这种歧视自始至终都存在,现在仍然存在,只是很多人把这种歧视视为理所应当。
我不指望所有的人都能马上提升性别意识,但我们在对一件事发表看法的时候,都应该有意识地问问自己,这种看法是不是出于性别偏见;如果是,至少我们应该感到一丝羞耻。
2 ) 愿你快乐幸福,自由自在
从《十三邀》采访俞飞鸿那一集中听说了这部电影,来豆瓣看简介和评论,才知道原来《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久负盛名,根据华裔作家谭恩美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影片围绕移居美国的四对母女展开,讲述了上世纪初女性的遭际和移民以后母女之间的代际冲突。尽管这是一部诞生于二三十年前的电影,主要情节设置在异国背景之下,其所反映的两代人之间的细腻情感与观念差异,依然能够引起当下的共鸣。
“喜”和“福”是两个颇具代表性的汉字,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浓缩在其中。远渡重洋寄居他乡的四个母亲组成的俱乐部,选此二字为名,表达了她们对快乐和幸福的向往,希望自己能够彻底挣脱曾经的苦难记忆,也希望下一代不再体验类似的伤痛。
在成为母亲之前,她们也曾是女儿,见证过自己母亲的悲哀与无奈,尝试着做出反抗,避免重蹈覆辙。影片选取了林多(Lindo)和安美(An Mei)的童年经历,用她们的口吻讲述了各自母亲的故事,由此呈现出电影中第一代的女性形象。林多一家生活在农村,幼时母亲就将林多许给了乡绅家族的儿子,虽然在家里养育着她直到成人,但从来都把她“当作黄家人对待”,认为“不属于自己”。母亲温和细心,疼爱着林多,希望她嫁人以后过上优裕体面的生活,宁可忍受骨肉分离的悲痛,将她远嫁。在林多母亲心目中,女人生来只有这条路可走,必须谨慎和顺从,恭谨地服侍公婆丈夫。安美母亲的经历也体现了旧社会女性地位的低下,不守妇道则人人唾弃,可女性根本没有自主权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谓的“妇道”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扼住她的咽喉,家人、旁人都在发力。而她把肉体和精神上的苦痛全都自己吞了。除了顺服和忍让,林多和安美的母亲别无选择。她们面对着来自整个社会的轻视,贬低着自己,默认了在异性面前的微不足道。
母亲的经历影响了年少的林多和安美,她们为母亲陷入的困境感到悲哀,在怜惜之外,知道能改变现状的只有自己,因此一个用计逃出囚笼,一个勇敢地发出声音达成了目的。第二代的另外两位女性莺莺(Ying Ying)和苏(Su Yuan)在移居海外以前,曾经历了失去孩子的痛苦。莺莺嫁给了上流社会的纨绔子弟,为了报复对方的轻浮和对自己的践踏,她精神崩溃,溺死了唯一能夺走的他们的儿子。苏则是担心拖累两个孩子,在战火之中,她将婴儿连同所有值钱的东西放在树下,希望得到好心人的帮助。对子女的舍弃让她们后来一直活在内疚之中,对下一个女儿,她们倾注了更多的感情希望弥补曾经的过错。
第二代的女性体验过寄人篱下的委曲,丧母的悲痛,离乡弃子的煎熬,或遭遇了感情的亵渎,携带着这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她们去往另一个国度定居,把美好的期望都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但是对于第三代女性来说,她们或是因为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压力而焦虑不已,或是在无形之中还原了曾经的悲剧设置。君(June)和薇莉(Waverly)分别是苏和林多的女儿,这两组母女之间的故事桥段恐怕也在今天很多家庭中上演:妈妈强迫着孩子培养特长,孩子获得荣誉后引以为傲,四处炫耀;为了取悦父母,孩子失去了自主的决策权力;努力猜测妈妈的想法却总是被挑剔和挖苦,觉得辜负了妈妈的期许而对自己大失所望。关于另外两个女儿,罗斯(Rose)和莉娜 (Lena)的故事,则更偏重于刻画她们对男性和自己的态度。罗斯在嫁入豪门之后失去了自我,莉娜容忍着丈夫的刻薄,恍如昨昔忍气吞声一味退让的妻子。第三代女性与她们母亲的成长环境已决然不同,更加稳定富裕,也更自由开放,但好似命运的轮回一般,她们又经历了不幸的感情生活,丧失了自己的个性和主张,用“无私”来回馈丈夫。她们与第一代的女性的付出何其相似,彼此却从未在同一时空相处过,甚至相遇过。
《喜福会》最令我惊叹的是,它从容地展现了十位女性的形象和她们各自不同的故事,并将三代人之间的情感巧妙地关联在一起。每个母亲都对女儿怀有着殷切希望和美好祝愿,下一代作为自身生命的延续,她们珍视着,呵护着,尽力使其免于她们经受过的心灵上的折磨,一直快乐幸福下去。在电影中的这些女性身上,始终贯穿着一种精神性格,既是悲剧之源,也赋予了她们强大的力量。
在今天看来,《喜福会》中的移民情结或许无法引发共情,电影中第一代和第二代女性的遭际可能也会让不少人觉得,向外界过分地展示了历史的阴暗面而有失尊严。其实,在灾难面前的无奈、在权力面前的卑微,是不分时间和国界的,因此并无必要诟病对时代背景的表现。另外,限于影片的时长和故事的数量,人物形象的复杂度没有得到特别大的舒展,但是,《喜福会》对情感的拿捏仍然是值得称道的。载负着思念和期许的羽毛意象,贯穿全片的独白和配乐,沉稳柔和的色调,使电影笼罩在一种古典的氛围中,展示了三代人之间相互推动的力量。
3 ) 异国女性的史诗
喜福会是四个异国女性定期聚会、打牌的活动,慢慢就成了彼此倾诉心声的场所,她们都已经定居大洋彼岸多年,伴着时光的流逝,皱纹和白发已经慢慢涌现。她们在渐渐老去,老到无力再抗争自己的命运和生活,心里却依然记挂着曾经纠结的往事,她们希望自己的故事在后一代的身上传承下去,那些故事源自那个古老的国度,那是她们的故土,也是她们心灵栖息的地方。
我喜欢这部电影,不单单是因为它的细腻,更在乎的是其中绵延而出的史诗感,它不是那种荡气回肠的快意,而是弥漫于心底久久不散的一种共鸣。这是一个东方人的故事,手法却是西化,即使拍到中国望族的府第,也没有那种曲径通幽的纵深,而几近是一种平面化的书写,片中的几位女性,或出身高贵,或出身低微,心中的角落里总藏着一段故事。编导用不断的倒叙、插叙的手法回眸时光,并逐一揭开谜底,抖落出时间的灰烬,这是一段女性挣扎叛逆的历史,也是一首写给女人的抒情长诗。
谭恩美的这个故事有明显的经线和纬线,经线是地域、国别、语言、文化,纬线是时间、年轮、代沟、记忆。这些经纬线纵横交错,编织出的一个东方色彩、西方气质的画卷,围绕不同文化的理解总是有些“割裂”的,《喜福会》也更像是一个给西方人观看的“东方电影”,如同李安的《推手》或者《喜宴》,让人觉察到文化碰撞的那点点星火。事实上没有什么比文化上的割裂更有力,所以片中的四个新生代女人比她们的母亲更加独立、更加叛逆,她们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处在一个自由的国度,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到头来暮然回首却发现自己仍然是弱者。
女人是这个社会的第二性,不管是旧社会的妇女,还是新时代的女性,都逃不掉一种附属品的地位。民国时代的她们受尽了屈辱,或卖身为奴,或嫁做小妾,或摊上一个风流成性的老公,过的都是凄惨的生活,导演用大量的俯、仰镜头来表示这种地位上的差别,摄影机下的女性总是处于一种被俯视的角度,那是她们的脆弱、无奈和疯狂;处于仰视镜头下的,依稀是那些男人,那些代表正统的家族长辈,那些象征权威的祖宗灵牌。到了现代的时空,女性解放自我,社会仍然固守着传统的法则,女人和男人收入差距太大,AA制就显得太过牵强和难熬,还有女人有幸嫁入豪门,等待她的仍然是被抛弃的命运。
摄影机把这些纠结的女性推到了台前,男人则悄无声息的躲到了背后,四个母亲、四个女儿的背后,是父亲角色的集体缺席。母亲在这里象征了母体文化,她孕育后代,又渴望一种眼神;母亲也是最能体现文化传承的一类人,她们经历过青年时代的叛逆,生儿育女之后又复归于传统。她们渴望女儿们不再承受自己曾走过不幸,寄予她们无限的希望,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给她们规划前程;女儿们生在自由的国度,追求自由不想被控制,也常常觉得母亲的想法荒谬又可笑,于是这种各执己见的偏执形成了无形的代沟,它是文化上的沟壑,又是情感上的隔膜。片中母亲强制自己女儿所做的事情,不管弹钢琴、下国际象棋、与男人经济独立,都已经是一种西方化的事物和行为方式了,这是东西方文化的一个巨大反差,也是一种迫切需要改变的情感导致的偏差。
在慢慢的回溯中我们会发现,女性在一种自我抗争中解放了肉体上的捆绑,却同时戴上了精神的枷锁,或者是烙印。女人自有其偏执的一面,喜欢夸耀,也很好强,却没想过怎么去为自己而生活,她们以聪明才智对待别人,以伤口和疼痛对待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困囿于自我世界里的可怜人,于是她们开始一致的寻求改变,寻找相互的共融。《喜福会》是在某种程度上将她们的经历放大,母女之间的冲突也被摆在了主要地位,它富于戏剧化,伴随多场情感冲突,浮显出非同一般的文化内涵和艺术张力。移民电影大多以一种和谐收场,《喜宴》是这样,《喜福会》也一样,影片以四对母女的和解作为故事的结尾,是一种东西文化的互补与交融,也是一种隔代情感上的理解与尊重。
导演王颖(他的妻子是缪贤人)是香港移民,很适合执导这类横贯东西的移民题材,影片人物众多、关系复杂,却被处理的丝毫不乱、不温不火。摄影机大多保持在静位,其构图工整,伴随大量的慢摇凸显出传统的东方神韵,也流露出部分的西洋版画风格。遗憾的是影片剧情上总有些虚假,部分情节不可信,表演上也透射出浓重的舞台化痕迹,成为影片之中的一处瑕疵。本片由奥利弗•斯通监制,收罗了温明娜、周采芹、卢燕、邬君梅、俞飞鸿等众多明星,连第四代导演吴天明也有幸客串了一把,足见影片整体的强大。《喜福会》入围了1993年奥斯卡奖的评选,在市场上也掀起了一阵“催泪”狂潮,成为当年的卖座佳片,也帮助王颖在好莱坞站稳了脚跟。
说起来《喜福会》这样的女性故事本来就是无比动人,更何况还有那蕾切尔•波特曼气势恢宏的配乐感染着心绪,影片的结尾里,三个未曾相见的姐妹抱在一起哭泣,我明知道那很假,泪水仍然悄无声息的润湿了眼眶,文/灰狼
4 ) 《喜福会》:女性自尊之路
身为女性,一直对女性意识的主题很感兴趣。《喜福会》这部电影就以四对母女关系探讨了女性意识的时代流变,对于女性的弱者的地位,与女性为求改变的不断抗争,进行了描摹。
旧中国的妇女,与美国的新时代女性,绵延半个多世纪,甚至将近一个世纪,女性在不断的找寻自己的位置,从被压迫与被欺凌的旧中国,到女性可以参与社会事务与男人平起平坐的、号称世界上最民主最开放的美国,可说是两重天,这个电影,给了我们展示女性地位变化、人格命运演变的最好的舞台。
女性找到真实的自我了吗?从外表上看,女儿们不再有母亲所要经受的父权与夫权的压迫,而精神上呢,女性自身对自身的束缚,却并未远离。
从血缘中,从慢慢追述的历史中,母亲们期望着的是,自己身上的悲剧不再重演,可是那些创伤已经渗入她们的骨髓,在对女儿们的教育中,她们将那些过高的期望、被压迫者过分的敏感与自尊一股脑压在女儿的身上,结果,造成了母女之间深深的隔阂,以及女儿残缺的人格。
周彩芹演的林朵阿姨,是个性鲜明、开朗直爽的母亲,从小靠自己的力量从包办婚姻中逃离,到了美国后,对女儿寄予了极高的期望,女儿有下国际象棋的天赋,得冠后照片被登上杂志封面,这位兴奋的母亲就一路拉着孩子向人夸耀,孩子并不喜欢,母亲就冷眼相向,当孩子向她请求谅解,想继续下棋,她却说了一句,想下就下没那么简单,这句气话,挫伤了女儿的自信,从此她觉得天赋远离了她,再也没赢过,不肯低头的母亲,就这样把孩子的信心给毁了。
女性的抗争,体现在家庭的这一层面,以女儿作为载体,结果是对女儿的成长造成了创伤,不仅不会成功,反而是女性对女性的进一步伤害,目的过于明确的教育,把自己的好强强加于女儿身上,是对另一个独立的心灵施加的强权,剥夺了灵魂独立性的教育,并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却使得母女之间产生了深深的代沟,女儿们的心灵在畸形的教育下扭曲,成为心灵上的弱者,这是女性对女性的伤害。
心灵上的弱者,是真正的弱者。回看母亲当年,面临着体制的社会的压迫,她们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进行了抗争,并成功地从那里逃离,为自己找到了自由,而她们在女儿的心里造成的伤口,却令女儿们找不到自己。结果,四个女儿都走了弯路,或者婚姻不幸,或者生活失去目标,之所以成了“不完整”的人,是因为她们的人格不完整,是扭曲的,一直都为别人活着,或者是为母亲,或者是为丈夫,而从未想过按自己真实的意愿去活。
母亲们后来意识到了这种伤害,由于过高的期望,或者自己残缺的人格对女儿的影响,她们向女儿们伸出了手,鼓励她们。
卢燕饰演的阿姨的女儿,赢得了一位学校里家世显赫的男生的爱情,但在婚后,她却放弃了学业,一心为了丈夫与家庭,一切都从丈夫的要求出发,直到失去这份感情,到要离婚,最终,在母亲的鼓励下,她不想再为丈夫,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她的萌醒的自我意识,却帮助她的丈夫重新发现了她,他们又和好了。
另一位阿姨的女儿,要和丈夫过严格的AA制生活,这种生活在蚕食着女儿的尊严,母亲想起自己的生活,被寻花问柳的丈夫骂贱人,那种伤害令她意外溺死了自己的孩子,伤口终生不愈,母亲告诉女儿,你是值得被尊敬的,离开他,后来女儿找到了珍惜她的人,获得了幸福。
母亲和女儿的这一对关系,既有对立也有和谐。在童年时,过高的要求,对女儿们产生了伤害。成年以后,母亲又用自己的人生阅历,为女儿解开心锁,帮助她们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树立信心。女性与女性最终不再对立,而是成为伙伴,这是摆脱弱者地位的一剂良方。
女性应懂得自尊,母亲们告诉女儿们这个道理。自尊自爱,然后才能去爱也才能被爱。
弱者的地位,如果是预先在心里就为自己设定了,那就势必无法摆脱,而女性的抗争首先要从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开始。意识到自己不是弱者,是平等的人。只有有了这样健康的心态,女性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对比《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一生从没为自己活过,都是在为男人,父亲或是情人,甚至不惜为此作贱自己,扮鬼脸、受虐待,完全没有自尊可言,这样落败的女性意识,还不如十多年前的一部《喜福会》,还要被作为“神”来加以讴歌,简直是莫名其妙。《喜福会》探讨的女性意识的流变与挣扎,与女性发现自身价值,挺起胸膛为自己活,其意义不独对女性,对每个弱者都是有启发意义的。
5 ) 喜福会
这位老太太至今记得,多年前,她在上海,曾傻乎乎地出了个大价钱,在菜市上买下一只“天鹅”。这只给小贩吹得天花乱坠的家禽,曾是像丑小鸭般拼命伸着脖子,企图能成为一只真正的天鹅。而后来,它果真变得那么优雅、动人,简直舍不得宰了吃。
后来,这个女人带着天鹅离乡背井,过江越海,直奔美国。在滔滔的海面上,她和它,都伸直着脖子往美国的所在观望着。“到了美国,我就要生个女儿,她会很像我。但在美国,她却无须仰仗丈夫鼻息度日。在美国,不会有人歧视她,因为,我会让她讲上一口流利漂亮的美式英语。她将应有尽有,不会烦恼不会忧愁。她会领略我的一番苦心,我要她成为一只比期望中还要好上一百倍的漂亮的天鹅!”在驶往美国的旅途中,她轻声对那只天鹅隅隐私语着。
然而她的脚一踩上这块新的土地,移民局便强令她与天鹅分手了。她无奈地向着它挥扬着双臂,然而天鹅留给她的,只是一根羽毛。随后,她又对着必须填写的一大堆表格。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为什么她要千里迢迢来到美国,还有,她在自己背后,舍弃的又是什么。
现在这个女人已垂垂老矣。她有了三个女儿。女儿已长大成人了,只会说英语,咽下的可口可乐要多于悲伤。好久以来,这个老妇一直想把这根天鹅羽毛留给女儿,并跟她说:“这根羽毛似很普通,然而所谓千里鹅毛一片心呀!”如是冬去春来,年复一年,她一直期待著有一天,她能以流畅的美式英语,把这个故事告诉她的女儿。
6 ) 勇气,大概是这片子最深刻的意义。
人比人气死人是真理,这电影和李安同类型的电影比起来就如浮萍一般,毫无根基,没有力量。
虽然片子说了8个女人,但其实和说一个也没多大差别,看完我甚至不能准确说出哪个故事属于哪个人,只记得一派温软暧昧的光景里全是苦逼的事,全是轻飘飘却言之凿凿要探索自己价值的人。
那个编个梦就把自由赎回来的女人真是神了,张嘴少个牙这样的证据婆婆也能真的就一惊一乍的相信了,儿子后背有痣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还不会检查?更加难以容忍的是能随便把一个怀孕的佣人就推给了自己老公,请问把这样的故事告诉女儿除了想说明大家智商都有待提高以外哪有一点点饱含了追求自我的品质。
那个以死明志的女人也很极品,经过了二太太的强取豪夺之后是怎么依然有信心通过死来带给女儿更好的生活的?女儿在葬礼上的喊话假到极点,导演还真不如让小孩子哭着仇视就好了。关于老爷的塑造明明是个能在首次见面就进行强暴的大哥似人物,在葬礼上什么大太太什么尽心抚养其实都略显多余啊,这小孩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丢出去按理也是正常的逻辑,而且最后凭空加一句二太太的头发从那天起就白了有意义吗!二太太有必要对三太太的死震惊成这样吗?
嫁给新闻界富二代的那个的结尾也让人很想掀桌,我以为她老公绝逼要以为她是个神经病,大雨天坐在户外说什么我六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是吞鸦片为了保护我女儿,这种没有背景介绍的描述是拍鬼片还是怎么着啊!可是那男人居然哭了,多重的口味啊,原来玩出轨,多应酬就是为了换来老婆理直气壮的说房子是我的,女儿是我的,我的你什么都带不走这样的强势。话说,真要离婚按法律什么的办事好嘛,人家给你是你的,不给你的还是要分一分的好嘛!
当然,能把自己儿子溺死的那个真是个中翘楚!在中国除了真是生灵涂炭的年月,有多少母亲竟然会因为丈夫是个人渣就弄死孩子的?而且,弄死孩子这事又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她丈夫那个德行看见早就不能自持的把她给结束了吧,谁会管你什么理由解释。
反正,除了天鹅的故事稍微好点之外,当然,是因为讲得少,别的故事都是自作聪明的支离破碎,惨不忍睹。演员的演技又生涩得一塌糊涂,居然还频频特写,不断让人惊起鸡皮疙瘩。
王颖这片就像有些长得不美但自以为是赫本或者没有才华却自以为是桑塔格的清高女性,能把自信发挥到极致,从未理会身边的怪异目光。勇气,大概是这片子最深刻的意义。
7 ) 解放的女性与沦陷的东方
解放的女性与沦陷的东方
——评电影《喜福会》
旅美华裔导演王颖根据美国华裔作家谭恩美的小说《喜福会》,改编了这部电影。
一部电影讲述八位女性的故事,能如此从从容容,也是功力。块状的结构略显平庸,可是至少每个女性的面目是清晰的。这八位女性,她们的生命都与东方,准确地说是中国,发生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中国在这部电影中,对于四位母亲来说,是一个需要在现实空间中逃离的场所,赴美之旅使她们自我“解放”的起点;对于四位女儿来说,是一个需要在心灵空间上逃离的场所,她们需要不像她们的母辈那样活着,在内心上强大起来。就这样,女性的解放和对中国的脱离被并置。
我认为,无论是女性主义的观点,还是萨义德对东方主义的批判,都可以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弱者”永远是被书写和被塑造的,他们没有自我言说的机会,于是存在于主体的想象中,成为“他者”。(这里的弱者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这里为了概括方便,选取了一种惯常的说法,其实他们——无论是女性还是东方社会——很可能并非事实上的“弱者”)这种概括当然无法囊括两种理论的丰富性,但是却能从一个方面来说明这两种理论的相似内核。而因为如此,东方女性便更加边缘。这部电影中,女性形象与中国影像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于是本文将利用女性主义和对东方主义的反思观点,来分析本片在塑造女性角色和描绘中国图景之间所出现的观念的不同步。同时探讨这种不同步的两种观念如何互相牵制,使得两方面都出现了即进步又保守的含混表达。
一. 女性主体性的建立
小说原著作者是女作家谭恩美。作者的女性身份及其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刻画使得小说《喜福会》成为一部典型的女性文本。王颖虽然是一位男性导演,但在这方面,对原著的遵守做的比较好(也许是谭恩美参与编剧的缘故)。主角是八位女性,但事实上片中所揭示的女性寻找自我的历程不仅只发生在这八位女性身上,还包括安美的母亲(邬君梅饰)和林多的母亲(奚美娟)。于是这种历程跨越了三代女性。影片通过叙事和影像的处理,塑造了这样一个女人的世界,这些女性像天鹅羽毛那样柔弱,却完成了漂洋过海的自我肯定的过程。
首先,无论在叙事上还是影像上,父亲都是缺席的,或者刻意被省略。四位女儿的任何一位父亲,甚至四位母亲的任何一位父亲都没有进入叙事主线。他们不是女儿的精神支柱,也非崇拜的偶像。甚至于危机之中拯救女儿的,也是母亲。父亲们处于景深出,是一个模糊寡言的身影。君的父亲在结尾处的戏,也是承担了讲述君的母亲的过去的任务,成为母女之间精神延续的一种桥梁。这个父亲是矮小的,有些畏缩。父亲的缺席,凸显出母亲的重要,使得这种独立精神的传承有了母系的特色,使得女性解放的路成了一条自救的路。
这个喜福会,也一直是君的母亲操持的,或者说是由那四位母亲所支撑着。这是一个很有寓意的处理,在优秀的女性主义电影《安东尼娅家族》中,人们总是开心地在安东尼娅家的院子里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越来越多,一个小小的母系社会建立起来。喜福会与此异曲同工。都是女性维系了一个小组织,这个组织是人们情感的归宿,是人们对抗疏远的武器。虽然里面仍然是家长里短,女性的工作无非是准备食物,可是琐碎的工作是社会的基石。
里面的女性从忍辱负重的典型东方旧女性,到试图割舍过去的美国新女性,每个女性都有不同的面孔,似乎勾勒了一幅女性解放历程的图谱。安美的母亲用死亡的方式让安美觉醒,这个代价是巨大的。而盈盈通过溺死自己的儿子这种自虐式的方式换来自身的自由,并经过漫长的一生将这种对尊严的追求落实到女儿身上。母亲身上所经历的或者是背负的对两性关系的不堪回忆以及采取的极端行为,使得女儿们终于能以较为平和而理性的方式思考自己的婚姻,维护自己的尊严。就像罗丝仅凭一席话,就重新得到了丈夫的心(当然,影片对这位“白马王子”的刻画过于完美了)。
虽然也许是由于原小说的缘故,有些话语过于直白地表达出来,略显教条。另外,电影对父权的揭露,也流于简单直接。但创作者总是在努力建立女性的主体性。无论是由女性讲述的旁白,还是围绕女性展开的回忆,都清晰地印证了这一点。
二、“中国”主体性的丧失
用“丧失”也许不妥当,因为在东方主义阴影下,东方都不曾成为过主体。谭恩美是移民二代,生于美国。对于中国大陆的了解,或许只能来自长辈的讲述,或许带着和西方人一样的窥视、探秘心理也未可知。
而由于导演王颖本身的身份特殊性,影片对中国的描述,就体现为一个华裔导演按照西方对中国大陆的想象,塑造了“中国式的”形象和“中国式的”故事。导演作为华人判断力失效,转而用西方的标准来塑造形象、讲述故事。于是影片中发生在中国的故事,充满了符号性的元素。无论是事件本身、人物形象及人物关系的刻画,都极大程度地“典型化”了。
这些故事包括了童养媳的故事,她有个不懂事的小丈夫和邪恶的婆婆;也包括了寡妇再嫁的故事,她成了姨太太,再嫁遭家人唾弃,吞鸦片自杀;还包括苦命女学生的故事,本是进步女性,可是嫁了不良老公,遭虐待。这些故事在中国现在的影视作品中,几乎快可以被称为“原型”了。但是放在大陆的影视作品中,并不别扭。原因是,只有“原型”并不够,只有做到细枝末节都像才行,最关键是人物的心理逻辑要正确,最起码应该是中国人的心理逻辑。可是这些个典型故事放在一部电影中,展览般演开去,别说西方人了,我相信连中国人看了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为了都展览完,也便不太顾及人物的心理反应逻辑了。比如林多作为童养媳,娘家人搬到了南方,应该就失去联系了,一个小女孩怎么就敢毅然决然地要出逃了?况且那个关于祖先的谎撒得绘声绘色,苦出身的林多怎就见得比大户人家的人更聪明,她不怕祖先真的来惩罚么?她竟是无神论者了?其他几个故事也一样,旁白不断进入叙事,试图加快叙事的速度,建立人物行为的心理依据,但逃不脱俗套情节一股脑地加入。这些故事,映衬了西方对东方愚昧落后的想象。当然,这些或许都是事实,真实存在于当时的中国社会,可是,就像报纸上所有真实的新闻最后可能拼凑成一个巨大的假象一样,这些事实建构出来的,也只能是局部的中国——可却很可能是全部的西方关于中国的想象。
还有那些符号性的人物:童养媳、姨太太、恶婆婆、脸谱化的媒婆。还有那些神秘的东西:关于鬼魂的诅咒,割肉救母的疗法……中国成为景片,一页页翻过去,琳琅满目。在这里,中国便任人书写了。或许,无论对于谭恩美或者王颖而言,关于中国的记忆就是这样一张张景片了,就像电影中的一个镜头:林多的妈妈——奚美娟扮演,一张朴素的典型的中国女性的面庞,出现在一块小方镜中。四周是漆黑一片,镜子中的脸上,印着昏黄的灯光。
三、混沌的讲述
前面提到,由于创作者关于女性与东方的持有错位的观念,造成了电影叙事上的含混。女性与中国,同为边缘的个体,一个具有走向自我的确立,一个更加陷落。女性的主体性的确立以逃离中国为前提。(尽管那是“旧中国”,或者“古老中国”。可是美国人对中国的印象,很多就是个“古国”,我们是文明古国,人家自动去掉了“文明”两字。)于是,女性的这种解放便可以被提出质疑,她们的逃离会不会是另外一种落网呢?究竟是她们自救还是美国拯救了她们?事实上,如果我们考虑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妇女解放到了何种程度,她们这种逃离意义何在呢(单就女性地位来衡量)?对于女性主义而言,经由这种方式来得到自身的解放,与改变女性现状无益,她们无非是由一种粗暴的父权社会,进入一种相对文明的父权社会。她们的主体性程度,取决于所处社会父权程度。同为帅气的富家少爷,盈盈的年青时的中国丈夫花心、残暴,而罗丝的丈夫彬彬有礼,在罗丝敢于表达自己之后,重新爱上了她,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别忘了他也是出过轨的。
同样,对于中国,创作者的态度也是混沌的。每个女性,尤其是母辈,都无法消除中国留给她们的影响。最有趣的设置是君和她的母亲。君一直未婚,而且似乎各方面都不太成功。可是她最终来到中国,和双胞胎姐姐团聚,她没有丈夫可是却更能体会家的概念。而此前,我认为本片最有意思的一句台词也用在她身上,林多对君说:“你们美国女孩儿一定认为,中国人、犹太人,有什么不同么?”这是对东方主义的一个小小挑衅。它告诉美国观众,中国有自己特点,遗憾的是本片却并没有提供什么积极建设。可最终是这个“美国女孩儿”,回到中国。影片开始照合照,缺少君的母亲,而她最后出现在中国,和她的一个女儿站在一起,虽然那是君的幻想。可是,这似乎说明这些女性生命中总有些残缺,那残缺,是对中国的记忆。创作者表达出了文化融合的期望。
这部电影本身也许并不是一个复杂的文本,可是在这样的语境下,便呈现出有趣的复杂性。小说《喜福会》使得谭恩美在美国声名鹊起,电影《喜福会》使得王颖得以进入好莱坞。无论是女性,还是中国,都需要自己的讲述者。尽管这样的讲述者,也许依然无法摆脱男权或者东方主义的影响。
“我们宛如上楼梯,一步又一步,或上或下,永远重复着相同的命运。”
中国女性苦逼史
温情戏过多泛滥,有点消化不良,王颖的台词果然一向薄弱,国人看来很别扭。。几对母女之情仍是相当感人,女性在争取自由自尊路上千难万难,不是有了绿卡就能振翅高飞了;以喜福会为据点,展开环形结构,以一历史横断面剖析人性。
想要引导观众的主观情绪太强,因此感情戏要么是浅尝即止要么就有点渲染过头;但不失为是一个好本子,囊括了当年中美最热的华人女演员这点也足以加分。
「All of us are like stairs,one step after another,going up and down,but all going the same way.」「Everytime u hoped for something I couldn't deliver,it hurt.It hurt me,Mommy.And no matter what u hope for,I'll never be more than what I am.And u never see that,what I really am.」
这绝对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女人电影、最好的小说改编片。每一对母女身上都能看出自己家族女人们的影子,苦难也好理解也好,从头至尾充满了共鸣,忍着不去沉浸,但最后的结尾还是抑制不住地哭了。
当社会学助教时第一次听教授说起,她说天啊你们这些中国人竟然没有看过喜福会!充满对中国文化和历史的意淫,情节牵强,只要对中国稍有了解的人都会觉得造作—能在美国被捧得这么高说明这帮人真是对中国一无所知。一星给学生时期嫩葱般的俞飞鸿,一星给邬君梅的美貌
(短评已被删,补记)中国女人受难记啊。三对母女的遭遇皆是来自于旧中国或是社会道德的压迫,或者是遇人不淑,造诸多艰难困苦,最后都在一块净土得到了允许反抗机会,嗯,就是美利坚。全片主题褒美贬中明显,如果要剖析旧中国之于美国的文化差异,又不如李安的父亲三部曲那样来的深刻。7.5
这部电影包含的东西太多了,寥寥数语根本不可能说完,母女之间的缝隙是话题,女子的处事态度是话题,传统和时代性也是话题。但我还是会觉得,它对“中国”有负面影响,四个母亲都有着悲惨的遭遇,像是“中国”所特有的,影响了她们的一生,也影响了四个女儿。人的韧性多么大,可以卑微的骄傲,也可以骄傲的卑微着。
可以理解这部作品当年在美帝的走红,原著作者谭恩美是华裔二代移民,她所写的母亲一辈的故事,大概来源于长辈对旧中国的描绘,虽是道听途说的风格,却满足了西方对中国的猎奇想象;而女儿一辈的故事,取材于她在成长过程中的亲身体验和所见所闻,提炼出来非常真实,让一大批华裔移民看到自己的影子。
妈妈从不会指望女儿人生有多么辉煌带来多少的报答,妈妈只是希望,希望女儿幸福,希望女儿一生能过得跟自己不一样,她总是急切的想把自己所有受过的伤总结成经验让女儿牢牢记住,而女儿在当时却显得不配合或者反感这一种“操控”..呵,因为女儿总是像妈妈的,哪怕是在不同的时代背景文化氛围中成长
把普通话说好点会更好...
多线程叙事,多重结构,是西方人的长项,王颖对此明显不擅长,每一段故事的展开都采用了同一手法,过于单调。故事太多,也会弱化细节,彼此之间构成妨碍,即使有着相同的主题;镜头依然很棒,王颖特别喜欢使用近景镜头和特写,这对演员的要求很高。
相比雪花秘扇,这部接近20年前的片倒更显得有值得称赞之处。庞大的结构,四对母女的故事都可以说是旧社会亲人关系女性地位等等的写照,但也各不相同。或许妈妈和女儿的感情比较容易让我动容吧!就是收尾有点不力,内心腹黑一直期待什么劲爆结局之类。。。(哥还是对一群中国人讲鸟语无法适应怎么办)
回国的飞机上看的,结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了。作为一个Asian,我们每个人的皮肤里都被融入了亚洲的掌印,什么时候都逃不脱的。作为一个Asian,我们身上背负了太多、感受了太多,而且似乎是越活越明晰了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不可磨灭的特质。
似乎探讨中国一二代移民的小说在美国长盛不衰?然而作为美籍华裔,从上一辈的叙述中拼凑出的东方,总是差了一点感觉的。(以及Agent May年轻时真的好美,而且容貌特别温和)
文化的冲突在片中四对母女生活中体现,她们深爱着对方,以自己的方式,却不知道,有时这种爱也会伤害对方。
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就看得要哭要哭的,结果看电影完全一样。改编得很好,俞飞鸿、邬君梅和周采芹演得很好。这个拍得好的话非常容易产生共鸣的,不仅放在第一代移民母亲和女儿之间。一方面的确父母皆祸害(电影这点上比原著淡化),另一方面也确实"mother never gives up the hopes for her daughter."
百年中国女性的苦难,翻山越岭的在基因里残留。在这片被极权和奴性深植的土地上,男人尚且被阉割了灵魂,还有什么力量作为女权的支撑。既然什么都靠不住,姑娘们,靠自己吧。
真正温婉又强韧的女性力量,不见刀锋而锐利有力的文化差异和代沟,李安相比之下太懦弱。喜福会里一个个都是顶尖、实打实的中国美人,老的小的。很久以前看的,已经有些忘记了,昨天电视里重播,才发现剧中赵家玲的老公居然是我心目中最纯净的男性青春偶像Andrew McCarthy,他一直都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