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报有篇文章分析了下电影里那幅引发事端的画——Boy with Apple到底赞不赞。设定里是由画家小Johannes Van Hoytl所作,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真正的画家是个英国人叫Michael Taylor。
概括一下就是这幅画风格上和北欧文艺复兴的作品有不少共同之处。但处于核心位置的是一个鲜明的道德象征,男孩手里的那只苹果,和伊甸园里蛇用来诱惑夏娃的那只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是张关于诱惑的画。而肉欲色情感官享受(随便你怎么说)则是mannerist的特色。这个主义主要就是把脖子四肢都拉长,显得更加优雅(或者造作)。这个男孩孔雀一样的手指就十分有mannerist的风味。
什么,我还以为画的是年轻时的牛顿或乔布斯呢。
虽然Gustave先生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在年纪更不小的Madam D眼里,大概永远是诱惑力满载的小、鲜、肉吧。
Mannerism在文艺复兴之后,连接巴洛克。代表画家叫Bronzino。除了他,Wes Anderson还拿了杜勒、17世纪荷兰画家、甚至都铎时期的画给Taylor做参考。整张画就像一个看上去大概在文艺复兴后期,精心设置的影子。
电影处在一个旧时代终结的边缘。片尾时Zero的话是:“他的世界在他进入之前就消失了。但他用了不起的优雅维持住了那个世界的幻觉。”
Gustave先生是个门房。他的优雅大部分也就是门面性质,骨子里还是蛮鸡贼的。比如他答应Madam D他亲自去教堂帮她点蜡烛,转个身就叫Zero去点最普通的蜡烛,完了自己还要吃蛋糕。但他的门面功夫也真是蛮了不起的,看他鸡贼地一句一句吩咐Zero做事也是一种享受。像所有在楼下工作的优秀职工,他们的举止总是过度了一点。旧时代不属于他们,可他们却总要比在楼上生活的主人们更坚持那套礼仪规范。就像优雅本身也伸长了脖子。
在这套身体力行的mannerism下,Gustave先生也是一个影子,映照着他之前的时代。
虽然说Gustave先生优雅归优雅其实挺鸡贼,但他鸡贼归鸡贼,关键时刻在火车上还是救了Zero的命,还救了两次。片中重复出现的那句话“尽管人类社会已让位给了屠宰场,文明还有一丝尚存”,第一次是爱德华诺顿出现救了他俩后,Gustave先生说的,仍是用他mannerist的口吻说的,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第二次他却死了。这时候旧时代可能代表的高贵人性才展露出来。故事用他的死彻底了结了一个时代。文明还有一丝尚存,但随着火车隆隆驶进战争年代,代价也越来越高了。
Wes Anderson的电影本质上都是被放在了摄影机内的小男孩探险连环画,我一直觉得非常适合合家欢。比起迪什么尼的cliche变奏曲更sophisticated,也更愉快不是吗。后来我发现贵片被分级成了R。门口落下的手指。啊哦,好痛。
如果你不熟悉韦斯·安德森,那么《布达佩斯大饭店》无疑是最适合的一部电影,藉此你可以充分了解他的作品风格。影片大牌群星璀璨,故事行云流水,美术过目难忘,音乐灵动悦耳。而如果你熟悉韦斯·安德森,那么,《布达佩斯大饭店》简直是一次无以伦比的豪华盛筵,一场停不下来的华丽舞会——就像意大利导演维斯康蒂的鸿篇巨制《豹》。
如果你刚好认识奥地利作家茨威格,这部《布达佩斯大饭店》的灵感来源,那么,电影在最后流露出来的的惆怅与悲伤——转瞬即逝却彰显出来的人性光辉,它一定会猝不及防地击中你。如果你不认识,或许听闻过茨威格和妻子在巴西双双自杀,那时正是1942年,德国法西斯肆虐欧洲。茨威格因为欧洲的沦陷而离开,因为旧世界和人类文明的陨落和毁灭而绝望。《布达佩斯大饭店》便是借一名作家(他)的口吻来讲述故事,主人公古斯塔夫更是在外形上与他有相仿神似。
电影有一个long long ago的俗套开头,如果先行补习茨威格《昨日的世界》序言(事后也可以),那么,效果无疑会更佳。有不少评论家认为,《布达佩斯大饭店》浪费了一个架设好的套层结构,即去掉小女孩、中老年作家等序幕铺垫,其实影响不大,但电影没有成为“永远的零”(Zero)是有原因的。
从古怪的贵妇到愚蠢的警察,从滑稽的门童到可笑的杀手,《布达佩斯大饭店》把其他人都织在了一张大网上,但他们统统只是为了映衬古斯塔夫的存在。作为一个体面且讲究的人,古斯塔夫更多拥有的是一种“世俗的高贵”,而非艺术家式的自命不凡和孤芳自赏。毕竟,他服务于这家布达佩斯大饭店,他教给Zero很多东西,甚至为他付出了一切。越是不值一提的护照一笔(新旧世界的重要差异),愈发体现出这个人的高贵与真善。他所维护的尊严不仅仅是来自于他自己,更多是Zero——这个来自欧洲以外的年轻难民。也就是在这个结尾处,电影突然摆脱了先前的嬉闹顽皮,流露出人生如寄的真性情。
不计这个结尾,在多数时候,《布达佩斯大饭店》就是个韦斯·安德森风格的娱乐片——大牌云集的商业电影,粉嫩嫩、萌兮兮,与众不同又自有妙处。电影里头的人物一会像默片,一会像惊悚片,一会像卡通片,更多时候又像韦氏自己的作品。他们不停地做着切割画面的快速运动,从横向到纵深,连飞带跑,以至银幕画幅比也一块变形扭动,充满了神奇的魔力。
或许有人会自认神经大条,没那么心思细腻,对人类社会也不太关心。那《布达佩斯大饭店》也不会叫人失望,它的精彩处全在幽默滑稽天真搞笑荒诞可爱的疯狂细节,譬如那只被扔出窗外的波斯猫,害我在电影院里大笑出声。那些32倍速一般的追逐打闹和快速切换,令人害怕电影真会突然断了气。
韦斯·安德森展示它的想象力,作为观众,你只需专注感受。那副以假乱真的女同画作,那些专门为电影设计的字体和配色,那个在网络上疯传的巧克力花魁甜品——它也是专门为电影应运而生。这些几乎不存在现实世界的细节,它们组成了一个梦幻的昨日世界,组成了一座有着悠久历史底蕴的布达佩斯大饭店,而明眼人都知道,法西斯来了又去,后来是社会主义,它指代的就是人类文明的栖息地。
至于电影感人的地方,或许稍稍需要补一番时代大背景。当然,你也可以不认同茨威格面对生活、面对世界和面对人类文明的决绝态度,甚至有人不免要冷笑,与中国社会所经历的灾难相比,欧洲人简直还是太幸运了。但即便都是上世纪的陈年往事,难道中国社会就能脱离于人类文明而存在?这部一直飞快行进的电影,当它突然慢了下来,你便知道,这个世界变了。只有满怀对世界的爱,茨威格才之所以成为茨威格。也只有满怀对电影的爱,韦斯·安德森才会拍摄出这部《布达佩斯大饭店》。【中国新闻周刊】
影片结尾荧幕上打出"Inspired by Stefan Zweig"(订正:“Inspired by the writings of Stefan Zweig")的时候,好几个看时没细想的地方忽然就觉得很巧妙了。
电影里其实有三个茨威格,其中两个很显然是“作家“,中年和青年时的作家。但这两个顶多只是从身份上的比喻。真正与茨威格呼应的角色,当然是主角Gustave。片中Fiennes从他外型上其实在某些时候也可以看出和相片上茨威格气质的相像。
从几个问题来理解:
1)茨威格为什么会自杀?
2)Gustave是为了什么死的?
3)Gustave是一个有哪些特点的人?
4)Gustave和茨威格的呼应在哪里?
1)茨威格为什么会自杀。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人道主义在他心中文化艺术人文殿堂的欧罗巴的倒退和消亡,而他所使用的母语的那个世界正是毁灭这一切的刽子手。
为什么要这么说。
1941年茨威格就亲口在人前说过 ”I’m here to apologize before you all. I’m here in a state of shame because my language is the language in which the world is being destroyed. My mother tongue, the very words that I speak, are the ones being twisted and perverted by this machine that is undoing humanity.“
茨威格用语的精妙处处都能体现。他说undo humanity而不是destroy这样的词,可以体现在他眼里纳粹的行为与其说是在泯灭人性摧毁人道主义,不如说是一种人类精神文明的倒退,才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行为。纳粹上台后封锁犹太作家、艺术家的作品,但也同时疯狂推崇德意志文化艺术。纳粹在入侵法国及其他欧洲国家后不遗余力夺取艺术品。这种矛盾扭曲极端狭隘的行为,与其说是一种全面毁灭的行为,更恰当点说其实是一种与人类精神文明发展方向相反的倒退行为。所以才是undo。
当时的欧洲在茨威格眼里就是在自杀,他的故土不复存在,存在的那个已经不是他的那个故土。就算衣食无忧,声誉不减,但”无家可归“才是最可怕的,精神家园已失,看不见任何希望。
他的遗言说 "I think it better to conclude in good time and in erect bearing a life in which intellectual labour meant the purest joy and personal freedom the highest good on Earth"
但茨威格让人难受的地方在于,他的作品中其实也出现过不少自杀的概念。但他还是让他书里的角色坚持下去了,就像《象棋的故事》的Dr B,他受到的折磨从一定程度上说,也是茨威格受到的折磨,只不过茨威格坚持不下去了。
2)Gustave为了什么死的
3)Gustave是一个有哪些特点的人
4)Gustave和茨威格的呼应在哪里?
Gustave对Zero说过一句话“You see, there are still faint glimmers of civilization left in this barbaric slaughterhouse that was once known as humanity”。之所以说这部电影有着对茨威格致敬的地方,我想这里就是一处。相信人道主义仍然存在,哪怕十分微弱。
Gustave是个很讲究的人,逃追捕的路上也要喷个香水。买个蜡烛可以噼里啪啦讲一堆,连剩下的钱给断腿擦鞋匠都要面面俱到。
他是个懂得美欣赏美心中有美的心地纯真善良的人。他注意Madame D的指甲油颜色,不美就直说丑,完美就说完美。逃命的时候不忘赞美雪景。就算要被从山崖边震下去只剩那几秒喘气的时间,他也要大声念出他喜爱的诗句。
他从监狱逃出来的时候,询问Zero你的姑娘如何,警笛响起时他还费神说我现在没法听你讲完因为警笛响了,但你以后一定要细细告诉我。这个片段如果不注意,看得时候多半会认为怎么这么罗里吧嗦婆婆妈妈,该逃的时候讲什么废话,导演故意让观众紧张吗。我认为不是,Gustave就是这么一个人,他问Zero你的姑娘如何,是因为他以一个朋友的角度真心想了解,不是因为刚出了监狱和你恢复熟络的套近乎。他因为要逃命打断朋友的叙说,在他这样的人看来非常的不礼貌,于是他真诚地解释并且预约将来续讲。
这也从他误会了Zero没给他带衣服的原因后(更正:起先Gustave因为Zero没带假胡子假鼻子不能好好伪装去逃亡而略有不快,既而因为Zero居然把他的香水忘带了而生气,生气之下口不择言就Zero来自的地方和外来移民身份一通狂喷,而在Zero说明自己是因为战争失去了所有家人才成为的难民后),非常认真几乎夸张的道歉可以看出。他的道歉有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在自责,自责自己怎么可以把别人想成那样。
回过头来说,Gustave为什么会死。他既是因为捍卫朋友也是因为捍卫自己。
捍卫朋友就不用说了。
捍卫自己这一点,是指就算当时Zero不是他的朋友,他也不会坐视士兵的行为。如果他坐视了士兵蛮横不讲理地欺压Zero,或任何人,那他也失去了自己的为人和良心,或者说,在这乱世中他认为仅存的那些人道主义也不存在了。
Gustave和茨威格是有呼应的地方的,但他并不是茨威格的再现。这部作品也只是受茨威格[及作品]的启发,并不是仿茨威格风格。但你也能从中获得和阅读茨威格小说的某些相似感受,比如闭卷后不自觉一声叹息或者一缕你也不是特别确定的伤感,比如同在悲剧中夹杂着荒诞地对生命的庆祝。
听Gustave说话的时候和读茨威格有类似的矛盾感觉。惊叹于他用词用语用诗的天马行空和精准优美,不明白怎么会又怎么能说这么长且半口气不歇,嫌他花言巧语的同时赞叹他的恰到好处。就像他对Madame D看上去逢场作戏嘴里能开花,但他内心也的确在乎这个前后入住过18(19?)年的行将就木的老妇人。
读茨威格的时候心情很矛盾,贪婪与吝啬同在,兴奋与平静同在。贪婪地想读满每个字,就像光看进眼睛里还不太够的感觉。吝啬地不想要读得太快,不舍得读完。兴奋地想要接受下一个让你喟叹的转折。平静地感受他用这么铿锵逻辑的语言写出来的温柔细腻。
希特勒要是要恨一个作家,茨威格必须榜上有名,一个犹太人用德语极尽了德语和文学的美。
题外话:这电影里真是全大牌演员,简直是盛宴。
05/05/2014
放一个USNews的评(
http://www.usnews.com/news/articles/2014/03/14/hints-of-history-in-the-grand-budapest-hotel),之前看电影的时候没注意的地方,关于电影中涉及的纳粹形象的几个说法:
注意电影中占领了大饭店后,所有的旗帜都换成了ZZ标志。
1)纳粹党卫军的英文缩写是SS,德文是Schutzstaffel。如果搜一下党卫军的徽标和旗帜(
http://en.wikipedia.org/wiki/Schutzstaffel),会看见和电影中旗帜的极其相似处。
2)ZZ和SS的相似处。
3)Z又可以代表电影中虚构的Replublic of Zubrowka。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几个说法挺有意思的。
查理·卓别林说:“人生近看是悲剧,远看是喜剧。”《布达佩斯大饭店》,看似是一场人间喜剧,实则内质充满了点点的忧伤,当然不可否认,这部影片的观影过程是愉悦的,但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阴暗萦绕在心头,好像是对美好易失的感慨,当片尾打出灵感来自茨威格时,终于明了这种忧戚的缘由。茨威格是一名犹太人,也是欧洲传统文化的捍卫者,受到那次纳粹德国迫害,最后在巴西自杀而亡。这部影片其实刻画的也是一部犹太人的流亡史。 在《布达佩斯大饭店》中,古斯塔夫两次在火车上救下没有身份的酒店门童Zero,电影里这句台词也是两次出现,“你看,在野蛮的屠宰场上,还是有些文明的微光在闪动,那就是人性所在。确实,那就是我们仅有的谦卑的温和的方式”,但文明的微光并不能永恒照亮人性,第一次古斯塔夫遇到对自己友好的法西斯军官,第二次他则被执行队毫无迟疑地枪杀。影片弱化处理了这个血腥场面,只是通过年老后的小门童的口述,仿佛一笔带过,却比直面更多了一层悲凉。两次画面的表现色彩也是不相同,彩色与黑白相对比,而同时那张由上一任军官签发的特别旅行通行证被撕毁,向观众展示了战争就是否定之前的一切,重新建立新秩序。军官的人性之光熄灭了。
影片用层层倒叙的方式,以三个时代,不同的叙事人,交相呼应、头尾相接地追述了人物及其所生活时代载体的故事,仿佛一条时间的河。影片中还讲述门童Zero和女蛋糕师的爱情,他们并没有像童话里那样,波折过后,“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女人很早就死于疾病,而门童缅怀她至老。当片中的作家询问老年门童“你愿意把自己所有的财产跟国家换一个不能盈利的残破的酒店,是什么原因呢?是不是因为只有在这里你才能最接近古斯塔夫先生”时,老门童回答:“不是的,我只是为了怀念我的妻子阿嘉莎,因为我们曾在这里度过很美好的一段时光,虽然很短暂。” 爱情虽然短暂但却刻骨铭心。
他,还有她,就那样离开了,昨日的世界也不复存在。
四重时空与讲述方式以及画幅的迷人结构【越靠近现在越狭窄间接】,主体故事全景描绘了欧洲战前文化褪色的最后辉煌【礼数,名画,家族】,作为见证者的Zero【移民】对依然消失的“精神家园欧洲”的怀旧感,以及对老电影的表演方式和镜头运用的模仿致敬,加上费因斯的精妙表演与卡司,安德森迈入大师门槛
流光溢彩的精致画面,如坐过山车般呼啸生风的节奏,夸张的肢体语言竟然有向“摩登时代”致敬的意味。看这样的电影就像做梦,就像面对五颜六色、充满奇思幻想的糖果,让人忍不住舔了又舔。如果有天韦斯·安德森返老还童,我想我也丝毫不会奇怪!
这不仅仅是一部电影,它是游戏,是童话,还是一件艺术品,将作者化的美学风格、形式感和怀旧的主题完美融合!无论从故事、剧作、主题和美学,它的辨识度都只属于自己,对于韦斯·安德森的粉丝,这是杰作!
未見過Wes如此有野心,將作者風與故事及內涵融合得非常出色,一層層的敘事模式,畫面1:85進2:35再進4:3,大量電影語言,有搞笑有奇情有懷舊有懸疑有驚慄有黑色幽默最重要有那份人性真情,明明是喜劇但最後結尾一段傷感的況味揮之不去,目前Wes處理得最成熟,圓渾之作!
一张寄往旧时欧洲的精致明信片,L’Air de Panache的味道充斥整个屏幕,冷幽默和由慢至快的节奏依旧,尾声的高潮之后迷漫着令人惆怅的尾香。逝去的终将逝去,这童话式的一瞥令人难忘。
打动我的是那位面对蛋糕切不下手的士兵。也许这是整部电影想要讲述的核心。
韦斯最高度风格化的电影,充分体现了他对镜头调度、色彩照明的掌控和微缩模型的精妙,并依然热衷于演员如何出现在镜头前及走位;画幅比也加强了片子的古典氛围(古斯塔夫逃狱和零接头那场戏最具30年代老片风骨)。尽管依旧是形式大于内容,且比过去的作品少了深度与情感,但这就韦斯.安德森。
“His world had vanished long before he ever entered it, but he certainly sustained the illusion with a remarkable grace.”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就想拜倒在WA的剧本下了,这句话无比精准的概括了整个故事和男主的一生,写的太美了。画面也美,就像给眼睛吃Mendl's的点心
四重讲述空间,层层递进,宛如俄罗斯套娃。依次揭开,掏出一个如万花筒斑斓的昨日世界: 单线故事情节串起性格迥异的众多出场人物。场景切换如同梦境接力。现实与虚幻交织,严肃与荒诞同存,甜美和苦涩共生。整体观感相当有趣又十分充实。最后必须咆哮一句,满屏的演技帝甜得简直人神共愤!
依然还是韦斯-安德森标志性的复古色调、悦耳配乐,神经兮兮的冷幽默。不像前作那么随意松散,《大饭店》故事紧凑、层层剥茧,而且居然有点“重口味”。也许只有韦斯-安德森才能把一个混合谋杀、越狱、械斗的故事拍得那么喜感。
构图引起极度舒适。
不感兴趣,也没怎么笑
《布达佩斯大饭店》,配得上太多赞美的词汇,但是电影最后的十几分钟,我内心感到了一股深刻却难以名状的悲伤,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走出电影院,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似乎历历在目,却又难以言说。
竟然是以茨威格的昨日的世界为灵感的哦
原谅我从头到尾都没入戏........好吧我对Wes Anderson的确审美疲劳了........
非常好。像一杯温暖的热可可,做得如此甜蜜却又不轻佻,好多台词和段子都有所指涉,却又浑然天成,不像在掉书袋。片尾看到对茨威格的致敬,眼泪都掉下来了。自从好多年前看了Visconti的《豹》之后,这是第二部让我对“昨日的世界”充满向往的电影。
刺激的色彩,独特的人物,湍急的镜头运动起飞的节奏,停不下来的爽与赞。对于这样的导演,不论多么细微的角色,演员都会愿意接受,因为最细微的角色,也有足够的个性,让观众记住。
每一帧画面都如同一颗缤纷的奶油水果硬糖,色泽饱满鲜艳诱人。至于电影所讲的东西,了解寥寥属实不懂。越狱逃亡部分才稍稍吸引了一点注意力,其余只是在看大咖们表演而已。最后不得不说拉尔夫的口音真的好难听。处处可以看到这部片子的用心,服装设计、场景设计、美工摄影都极为考究,展现出不凡魅力。
“微弱的文明之光,仍存留在这野蛮的屠场里,这就是人性。”——维斯·安德森致敬斯蒂芬·茨威格,小清新的故事里注入了大历史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