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庆幸fq的存在
这是一部以爱结尾、却冷彻人心扉的电影。
不知道最后温斯顿热泪盈眶地说“I love you”时,有多少人也落泪了。然而这不是一部爱情片,最后这句话是对"big brother"说的,至此温斯顿从一个在日记上写“Freedom is free to say that 2 plus 2 is 4.”和“希望存在于无产者中”的“思想犯罪”者到一个被严刑拷打仍绝望地说"there must be someone"来摧毁你们的囚犯、再到一个被完全洗脑听着充满政治阴谋的战争胜果感慨说“this is great news”然后说"i love you"来结束了这部不是恐怖片、胜似恐怖片的电影。
看完后,心情异常地沉重。温斯顿的形象不是充满光芒的英雄,他甚至是个病歪歪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却又忍不住爱上朱莉娅。他对朱莉娅说如果她不爱他了才是最大的背叛,然而朱莉娅被捕后却全然地背叛他说了他的一切。温斯顿自己呢?在对每个人都不同的room101里遭遇到最后一个酷刑时,他疯狂地背叛了一切,拷问他的人太了解他,利用了他童年的阴影。拷问他的人却同时又是引诱他去思想犯罪的人,场景的切换有一点看不懂,一会儿是在拷问一会儿又是在充满自由象征的绿草地上洗脑。拷问者在绿草地上对他说“you are in the ministry of love”。什么意思呢?培养对big brother的爱的部门?最后温斯顿绝望崩溃,甚至寄希望于真的存在一个这样可以被爱的老大哥,他绝望却期待地问真的存在一个老大哥吗?让人唏嘘不已,却也让人能理解他的感情思想变化。
影片中的社会是虚拟的,却又给人一种类似于苏联的感觉,虽然bases in London。这个社会也存在高超的科学,但都用来加强专制:即时双向传输被用于监视,神经科学被用于消除人们建立家庭的热情。这个社会被压迫得只允许存在一种爱--对老大哥的爱。小孩子们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漠然,完全是洗脑的产物。另一个思想罪犯只是个喜爱吃的胖子,是温斯顿的同事,他被关起来时哭着对温斯顿说是他儿子发现(揭发?)的,还说“so proud of him”“before it is too late”,就因为那个儿子能够发现父亲的连胖子自己都不知道的“思想犯罪”!多么让人揪心的社会,多么让人揪心的孩子!!
那么这个社会为人民谋利吗?没有,内党人员吃好喝好拥有特权,外党和其他人却在贫困线上挣扎,为巧克力配给量提升而欢欣鼓舞。连绵不断的战争在一个思想者手里被解释为控制人们在贫困线上加强统治的手段。然而这本书竟是那位拷问者协助写的,这里很奇怪,他主动诱惑了温斯顿去读这本书,然而去帮温斯顿洗脑的也是他。温斯顿本来思想就有点不顺从,加上这些诱导成为一个思想犯,并不能说完全是他的错,而拷问者就像是对待玩具,诱惑他完全犯罪后再逮捕他完全洗脑。
温斯顿最后的屈服认罪也映衬了开头说的所谓那些认罪的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在这样的让人看不到希望的结局里,电影画上了残酷的句号。
也许这部电影是为了表达作者的思想,所以没有走温情路线,与常常在电影结尾出现的希望之光更是背道而驰,所以反响如此也是可以让人理解的,而据说书《一九八四·动物庄园》更为透彻,不知道哪里能买到~~听一个jj说动物庄园和“every animals are equal, but some are more equal than others”一度很风靡,莫非是before our times?或许真是值得好好读读,人性和人文需要唤醒。
看完这部电影,让人在夏日透心冰冷,然而突然想起来在现实中活跃在天涯等等论坛上时常让人恼火的fq们,猛觉得他们也是那么可爱的一群人,幸好有这些各种各样的声音存在,嘈杂这个世界却也温暖。
2 ) 1984——反乌托邦的种种重复思考
在两个月前中国网站维护节的时候下载的<1984>,却到现在才看,虽然这样显然揭露了我其实只是个喜欢动嘴皮子的懒鬼的事实,多少也让我不那么偏激,也算是有好处。
废话就少说,直接说片子吧。
一切都被监视,一切都被党管束,一切都必须向老大哥致敬。对整个社会强迫性的精神控制和洗脑,广播里不停重复的Good News和现实生活的窘迫形成的鲜明对比(问题是似乎很少有人意识到这是有问题的)……中国人对此有独特的熟悉感。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生产力在不断的进步,战争在不断的取得胜利。每天都有反动势力的特务被捉住,他们在党的教育后在荧幕上坦白并忏悔自己的的罪行,表示自己曾经疯了,然后表达对拯救他的党,拯救他的老大哥的深深敬爱。
我在想,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那个人一定品尝过自由的味道。自由是一种好东西,就好比习惯用高档耳机听歌的人觉得劣质耳机是种折磨,品尝过自由的糖、纯咖啡、白面包、肉和爱情之后,一个人只能选择抵抗不自由的糖精、假咖啡、黑面包、人工肉和人工受精。(就像我们习惯了什么都可以说,突然各个网站都不让说话了,我们就愤怒了)
孩子们显然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他们最容易被蛊惑。所以影片里那个乐观满足爱党爱社会的胖子帕森斯被自己亲生的孩子揭发成思想犯时,我立刻就想起了红卫兵们,尽管少了很多直接的暴力。不过在这里,大义灭亲对于孩子来说似乎变成了对父亲的拯救,至少他们是这么被告之的。
在这个时候,茱莉亚姣好的笑容显得那么与一切格格不入。她和主角史密斯在自以为隐秘的房间里过着夫妻生活,裸体在房间里走动,拥抱接吻做爱;她穿上彩裙,吃着白面包蘸果酱,为自己的爱人煮咖啡……这是一种奢侈到疯狂的享受。突然想起茱莉亚和史密斯第一次在树林里做爱的时候说的话:“我腐化堕落,我希望所有人都这么腐化堕落!”文革时期抵制所谓“资产阶级的腐化思想”,换句老话就是“存天理,灭人欲”。
享乐是要被禁止的。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理性的事业中去。思想是要被禁止的,这样我们才有更多的精力、更顽强的执行力去遵循老大哥的指示。
正当美好的生活正在如履薄冰的进行时,思想警察找到了他们,把他们抓了起来。史密斯于是被审讯,受到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内部党员试图改变史密斯对于真理的坚定,他们进行了一场虽然极为不平等,但是极其激烈的辩论。史密斯对于人性的坚定,和内部党员不满足于顺从而是坚持改造他的思想,都让我震惊。
最后史密斯在最大的恐怖下(他童年的阴影)背叛了一切,背叛了茱莉亚。也许他只是疯了,也许他们想要的就是一个又一个平静的疯子。
刚刚在另外的影评里看到有人说,影片没有给人任何希望的景象。其实最后史密斯对早早背叛他的茱莉亚的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和最后他对着老大哥说出那句只属于茱莉亚的“我爱你”时,流下的眼泪,让我看到了一个被折磨到极致还保存着最后力量的人性光辉,即使他最后也没有敢写出2+2=4.
P.S.看完影片后我陷入了沉思:如果强权真的可以控制我们的感受(比如折磨和催眠,比如精神医学),控制我们的思想,集中力量(让我们心甘情愿并充满热情地)办事,这样的社会真的可以长久存在并日渐强大吗?如果人们不浪费精力去满足自身的欲望,社会是否会有更高的效率?
我的答案是:不是的。只依赖少数人的社会是没有竞争性和活力的,是退步的社会;快乐对于人类的创造力乃至一切能力的影响,并不是表现的那么简单。就像在刑床上几乎快崩溃的但依然坚毅的史密斯说的:“我不管,反正,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失败的。”
第一次写影评,仓促之处见谅,起床再改。
3 ) 一个狮王的生死爱欲
西方人形容一个拥有王者气概的男人时,总会将其形容为狮子。从伯顿27岁征服好莱坞的那一年,到他58岁去世前的两个月,他始终被人们称之为狮子。
尽管他是从牛津大学里走出的,一个公认的知识分子,读了很多书。他优雅地说着女王英语,他能够把法语说得非常流利,他朗诵着莎士比亚,但他在人们眼里还是一头充满兽性的雄性生物,浑身上下散发着野兽的腥膻。
他有着深褐色的蓬乱毛发,骨架粗壮,胸膛浑厚,肩宽惊人,怒吼时可以声震天际。
虽然在很多时候只是在懒洋洋地午睡或者散步,但当他看中了猎物的时候,他的绿眸里就会发出邪恶的光芒。
53年时,一位好莱坞专栏作家将他比喻成斯芬克斯——斯芬克斯,希腊神话里狮身人面的妖怪,拥有着极高的智慧,专吃上它当的人。
“他总是穿着绿色的呢子大衣或者绿色的灯芯绒外套,像一头威尔士的斯芬克斯,闯入了好莱坞。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开胃菜,喝酒,然后朗诵和歌唱,用威尔士的方式引诱着每一个人。只要稍一粗心,就会成为他的猎物。”
55年时,29岁的伯顿出现在老维克对面的一家酒吧里,在十四岁的玛丽金斯兰眼里,他是一头大猫。
“他的眼睛是一片美丽的绿荫。他有点像猫,像一只大猫,他很有力量。虽然个子不高,但肌肉发达,非常结实。”
到了70年代初,伯顿仍然是一头狮子,可他不再强壮,不再声威震天了。
有一次夫妻俩在拍一部电影,伯顿不小心走位错误,搞错了方向。泰勒对着他大喊大叫,“我的天哪,理查德,方向错了,你把我和波(一位配角)都给挡住了!”
导演看到,伯顿对于这个指责的反应是“像一头安静下来的狮子一样驯服。”他一句话都没说,低下头来喝闷酒。
到了最后两个月,出现在《一九八四》的导演迈克尔莱德福眼里的伯顿,仍然是那头他熟悉的狮子。他和制片人都比他小了很多,是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
人生境遇的变化叫人难以预料,青壮年时的伯顿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银幕偶像,而现在他只是他手底下的演员,他可以对他随便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他不准他再使用他那举世闻名的“理查德伯顿的声音”,以免喧宾夺主,把这部电影变成了他的百老汇戏剧单人秀。
伯顿并不生气,态度好得像个初入行的新人,他对萨莉说,“这一次我要全力以赴。”
到了片场之后,他对莱德福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我只是第四人选,但我保证我会演好这个角色的。”
莱德福在后来回忆说,“他像一头受伤的老狮子。”
他就像野生动物纪录片的摄影师一样,见证了一头年老体衰,失去了王位的同时还受了伤的老狮子,开始它最后的流浪。
“他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二十岁,我不得不让化妆师给他上浓妆。”
他正在逐渐走到人生的尽头,身体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毫不在意了。他完全凭借他迷人的嗓音和眼神在表演,好像他一生的胜利与荒诞,快乐与悲伤,都被提炼成了纯粹与冷漠无情的表演。
“生活已经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离开了他,对于他来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死去。”
制片人西蒙佩里回忆伯顿从瑞士来到片场时说,“突然间,在特威克汉姆制片厂的化妆拖车里,我们看到了一个明星,莱福德和我是一起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
就在拍摄一开始,莱德福告诉伯顿,“理查德,除了你的声音,我已经雇用了你的一切。我不想听著名的伯顿的声音。”
“我明白了,”他回答,“你不希望我扮演伯顿!”
伯顿很快就迷住了他的同事。他会给技术人员讲一些下流的轶事。
“他坐着会很痛苦,所以他只能站在拖车前,甚至是站上一整天的时间,给那些听他讲故事的人制造娱乐,特别是他讲了伊丽莎白泰勒的故事。他们听得非常入迷……他说她能在一百步之外就一眼看到一颗钻石。他说尽管全世界的媒体都认为泰勒很神秘,但他发现她并不比一杯柠檬水更神秘。”
佩里说,当时的他显然很痛苦。他努力背诵台词,却还是会忘记,需要提示卡。
在奥勃良折磨温斯顿的一个关键场景中,奥勃良把手放在温斯顿的面前,问道,“温斯顿,你看到几根手指?”
伯顿实在太虚弱了,他做不到,他需要一名助理导演来摆脱困境,从他背后抓住他的手臂举起,帮助他保持手的稳定。
“看到这位舞台和银幕上的巨人衰落如此,我很难过。”
“但他的眼神依旧很有力量,头脑很好,即使记忆力不好了。作为一名演员,他没有失去任何表演技巧。”
现如今,他在银幕上的一些伟大作品——例如《瓦格纳》中的不朽表演已经鲜为人知。但孩子们仍然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他的商业片,比如《血染雪山堡》和《野鹅敢死队》。
任何对电影感兴趣的人都会意识到他是一位英俊,魅力四射的明星,他过着一种迷人,酗酒的生活,他娶了伊丽莎白泰勒。不过,他们不太可能对他的工作有任何详细的了解。
“他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人,”佩里感叹道,“即使他的躯体残损、衰老、虚弱,他也仍然有一种真正的美丽。”
从51年《亨利四世》里年轻的哈尔王子悄悄地为自己戴上王冠,到84年《一九八四》里年迈的奥勃良在众人之中向镜头投出犀利一瞥,狮王的加冕和最后的谢幕,一如既往地动人心魄。
4 ) 狂欢结束,曲终人散
本片是理查德伯顿的遗作,他并没有等到这部影片上映。当然,就算他还活着,按照一直以来的惯例他也是不会看的。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丑男人,讨厌看到他那张很像月球表面的麻子脸出现在大银幕上,甚至仅仅只是出现在样片里。
他在拍摄《雄霸天下》时,工作人员想让他看看他刚刚拍摄完的部分,他却立即拒绝说,"叫我看样片?天哪,还不如割了我的喉咙!"
他曾经在游艇上无意间撞见丽莎正在看他的《埃及艳后》,吓得他赶紧退出房间,掉头就跑。
76年泰勒和他第二次离婚时,乘坐的航班上正好播放他的电影,机组人员听说她来了,赶忙把电影撤下换成别的了。我不由猜想,他乘坐航班时机组人员会不会也照顾到他的忌讳,不再播放他的电影呢?
当然,以他的为人,是不太会让外人知道这个忌讳的,毕竟他在外人面前总是和蔼谦逊的,从来不会有耍大牌这种行为发生。遇到这个情况他只要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了,没必要麻烦和干扰到别人。
《1984》是他在7月拍完的。为了纪念原著作者George Orwell,这部戏不但特意在84年拍摄,还要赶在10月上映。于是全部后期制作都被压缩在了三个月里,紧赶慢赶才得以按照原定计划上映。
其实按照原著和剧本,奥勃良这个角色是男二,戏份很吃重,所以制片方一直希望可以找个超级大咖来演。
然而第一人选保罗斯科菲尔德(伯顿在67年奥提时的竞争对手,同年影帝)在开拍时摔断了腿,不能演了。
第二人选罗德斯泰格尔(伯顿在65年奥提时的竞争对手,68年影帝)整容失败脸垮了,只好临时通知剧组取消了。他和伯顿同岁,其实这时候他也像伯顿一样得了抑郁症,但他一直坚持药物治疗,所以比伯顿多活了很多年。
第三人选马龙白兰度(伯顿在53年奥提时的竞争对手,54年、72年影帝)一开口就要100万,气得导演说白兰度已经不再好好演戏了,最后只得把目光转移到不是影帝的伯顿身上。
此时剧组已经开拍了一些时日,仍然没有找到奥勃良的人选,不得不把剧本删改了一遍,大篇幅去掉这个角色的戏份。
因为听说伯顿仍然在酗酒,导演很不放心,但还是忍不住派人乘坐直升机去了海地,此时伯顿为了躲避媒体无休无止的追踪而"隐居"在这里。鉴于5月31日伯顿还在瑞士日内瓦作为一个援助非洲组织的主席,出席了一次大会并且登台讲话,所以此时应该是6月份了。
他看了剧本,表示可以拍。为了不耽搁剧组的进度,他甚至直接坐上直升机飞到了拍摄地点。见到导演之后,已经开始最后一次戒酒的他表示,他虽然知道自己只是第四人选,但他还是会演好这个角色的。
我在想,在他听说了前三位人选的名字时候,会不会想到这三人都是影帝,只有他不是?
但是到了此时,他已有了自知之明,不再对奥斯卡始终不给他最佳男主角奖耿耿于怀了。甚至对于他因为健康恶化再也不能走上舞台,演他最想演的麦克白和李尔王一事,也没有那么深重的怨念了。
现在,身体对他来说都已经是毫无用处的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虚名?所以,他在和导演说这些话时,是平和宁静的,就像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从来没有成名过的演员。
尽管导演发现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很不妙,精神状况更是糟糕得可以,甚至偶尔会胡言乱语,于是怀疑他已经活不长了。但谁也不会想到,他接了这个剧本,间接加快了他走向人生终点的进程呢?
如果不是因为在拍摄期间和主角约翰赫特成为朋友,他也不会在8月2日把赫特接去他在瑞士塞利尼的家里住下,不会在8月3日因为抑郁症突然发作而被赫特带着去酒吧散心,最终出了事。
但凡意外,总是由一连串偶然事件和巧合碰撞在一起造成的。但受伤之后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自救的,却逐一放弃了,放任自己的最后生机在8月4日这一天慢慢消耗掉。
正如他这一生,他的青春、美貌和才华都消耗在了烂片里,到头来没有影帝没有封爵,初恋和最爱都不在他身边,最后落了个两手空空。
能够不用亲自动手就让自己死掉,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在家里看着最后一本书,静静地等待上帝将他收走。
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年龄,以这样的方式突然离开。好莱坞和戏剧届猛然意识到,它们失去了一位最有才华的演员。在塞利尼的万人送葬之后,还举行了四场追悼会。
这四场追悼会的地点都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分别是威尔士,他的故乡;伦敦,老维克所在地;洛杉矶,好莱坞所在地;纽约,百老汇所在地。
一个威尔士演员能够在伦敦西区的戏剧舞台,百老汇的音乐剧舞台,和好莱坞电影届这三个地方先后辉煌,每一次都是大红大紫,如日中天,能说这不是伟大的成就吗?
然而他却始终认为自己无法成为伟大的演员,直到死都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个过气的明星罢了,并且为他那些年拍过的那些烂片感到羞愧自责。
香港报刊说,"李察波顿去了"。大陆杂志说,"从此世上再也不会有他的声音了"。
比起潜伏在他的墓地足足七天终于守到泰勒悄悄前来凭吊的那群欧美的狗仔队,84年时远离好莱坞漩涡的中港媒体,还相对纯真,反而能以真正严肃尊重的态度,来看一个演员的人生落幕呢。
5 ) 《一九八四》:当极权成为后极权
在上海的真实影院做了次《一九八四》的电影沙龙(
http://www.douban.com/event/11265794/),放的是1984年改编自乔治•奥威尔原著的同名影片,约翰•赫特演得很不错。毕竟是冷战高峰期,那时候整个铁幕以西都在担心苏联红军的T-72,所以作为电影表演艺术家的赫特先生自然也投身到了这场反极权的文化洪流中去——时过境迁,四分之一个世纪之后,赫特先生又即将在《哈利•波特与死圣》中粉墨登场,不过细细考量,《哈利•波特》其实也充满了对于反种族主义、反极权主义的隐喻。所以,虽然冷战铁幕已碎,柏林墙都成了涂鸦墙,但在后极权的时代里,Totalitarianism毅然阴魂未散。
当晚沙龙的嘉宾是历史学博士刘明(导师朱学勤),他在点评影片时特意强调了电影对于小说人物的扭曲——不是主人公温斯顿,而是女猪脚朱莉亚。因为在小说中,中年单身男温斯顿是大洋国建立之前就出生的,所以对极权之前的生活还有点记忆。此外,温斯顿虽身为“真理部”职员,但人性、良知尚存,一直在偷偷记日记,反思极权社会里种种不正常的现象。而他对朱莉亚的感情,可能谈不上真爱,但起码也是某种有意识的、自觉自发的人性反抗行为。而对朱莉亚而言,这位腰上绑着“贞操团”红腰带的年轻女子,生在极权时、长在极权后,所以在乔治•奥威尔的笔下,朱莉亚追寻与温斯顿的男欢女爱,更多的是某种生理性的冲动使然,而不具有温斯顿在理性思考后的反抗意义。对于温斯顿和朱莉亚的这个差别,刘明认为导演迈克尔•雷德福没有在影片中体现到位——这一点我也同意。
不过这倒提醒了我,后来去翻理查德•罗蒂的《偶然、反讽与团结》(商务印书馆05年版),第八章就是讲奥威尔和他的《一九八四》(一个有趣的勾连是:在上海译文09年版《后形而上学希望》中,罗蒂用“反极权主义的实用主义”来论述杜威哲学)。罗蒂在《偶然、反讽与团结》里强调了反决定论¬-目的论的历史观(顺便清扫了社会达尔文主义),同时引证欧文•豪的观点,指出《一九八四》其实是不是“极权小说”而是“后极权小说”,因为书中描写的是极权社会已经建立起来后的情形。这个论点对我启发很大,欧文•豪是上世纪50年代纽约知识分子团体的领军人物,犹太人出身,是美国马克思主义者的代表人物,在铁幕降临之后开始警醒极权主义的祸害——不过这并没有摧毁欧文•豪的社会主义信念,后来他还创办了政论杂志《异议》,写出了《社会主义与美国》和《列昂•托洛茨基》等名著。按照欧文•豪的区分,温斯顿乃是“极权的一代”,朱莉亚则是“后极权的一代”。由此看来,两人的差别也就不难理解了——对于朱莉亚这位“后极权的一代”来说,恐怕还得有个启蒙的问题,不然身陷大洋国的铁幕之中,时刻受着“老大哥”和电幕的宰制,哪有什么理性的反思?后极权的一代肯定是缺乏道德意识的,因为他们什么也不信(电影中即有温斯顿询问朱莉亚是否相信国家的宣传,朱莉亚鄙夷的回答:“不信”),所以说,后极权一代是在充满着恐怖与谎言的环境下成长的,只有身体的快乐是他们唯一能感受到的生命本真。
李慎之先生在评述《哈维尔文集》时指出:“什么是后极权主义?后极权主义就是极权主义的原始动力已经衰竭的时期。用二十多年前因车祸去世的苏联作家阿尔马里克的话来说,就是革命的‘总发条已经松了’的时期。权力者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前辈所拥有的原创力与严酷性。但是制度还是大体上照原样运转,靠惯性或曰惰性运转。权力者不能不比过去多讲一点法制(注意:绝不是法治 ),消费主义日趋盛行,腐败也愈益严重。不过社会仍然是同过去一样的冷漠,一样的非人性……这个社会的最高原则是‘稳定’。而为了维持稳定,它赖以运转的基本条件仍然是:恐惧和慌言。”
这样就一目了然了,为什么某国的主流媒体和精英份子们总在哀叹80后、90后们的道德沦丧?“摸奶门”、“脱裤门”之类的事件一俟出现,卫道士们就开始口诛笔伐——细细思忖,这板子究竟该打在谁身上?——关于这一现象,曾斩获金棕榈的《四月三周两天》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在此不再赘述。
《一九八四》有不少正面全裸的镜头,用性爱来抵抗极权,这似乎是题中应有之义。不过刘明也指出,像朱莉亚那种为性而性,使得整个社会低俗化,则会导致更危险的沉沦。我觉得有道理,但没想清楚。而且这个问题一旦扯到女权主义、同性恋亚文化等议题,似乎更难纠缠。李银河先生的观点,我还是基本认同的。但这里确实也有一个“隐秘写作”的问题,知识分子要进入公共空间发言,像施特劳斯说的那样区分“俗白教导”和“隐晦教导”,恐怕还是有必要的。
当然,某国的80后、90后们比朱莉亚好(刘明也是80后),很大程度上在于他们还能上网。虽有过滤、封锁,但总能找到打斜杠、翻墙之术。不过网络社会的来临,固然有益处,但搞得不好,也会成为民粹主义的广场和反智主义的温床,现在看看,对互联网同样应该投以警惕的目光(一个有趣的联想是:如果《一九八四》的故事发生在网络时代,是否可能以及如何可能?)。
关于《一九八四》中对于极权主义的描写,刘明认为奥威尔颇多臆想,不足为证。这个我的看法是:一来《一九八四》毕竟是文学艺术作品,不可像社会调查报告那样苛求,毕竟奥威尔已经算是天才的预言家了,他根据自己在西班牙内战时的切身经历,对斯大林、托洛茨基等人的影射,对“忆苦思甜”大会的天才创造,堪称谶语(当然若想到反乌托邦三部曲中的其他两部《美丽新世界》和《我们》——特别是扎米亚京的《我们》——都比《一九八四》早,似乎奥威尔的光环也得打点折扣);二来嘛,类似的意思齐泽克也表达过,前几年他来南京大学做演讲,就指出:“奥威尔对斯大林的理解很幼稚,他本人对集权社会的分析根本不得要领。他天真地以为前苏联真的有那么严密的国家机器来控制人们的思想,有条不紊地进行书报审查和洗脑运动。其实情况完全不是这样,从莫斯科的很多解密文件中,我发现当时的国家机器对于很多事情是完全没有准备的,他们只是仓促地在进行监控,他们也在害怕和恐惧,并不存在奥威尔描述的毫无反抗的统治。”这一点倒是让我想起对极权本身的定义与描述,刘明转引他的硕士导师萧功秦先生的活说:“左、右翼极权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领导’,后者是‘监控’。”不过我倒以为,真正的极权可能就是像奥威尔笔下的描绘,过来人雅斯贝尔斯就说过:“纳粹统治下的德国是一座监牢……牢门一旦关闭,从内部打破监牢便不再可能。”(The Questions of German Guilt,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67, P.82)
刘明还指出,“反乌托邦”(当然这词是后人加上的)反的是“普遍均质化”的社会,这个倒是跟施特劳斯、科耶夫们的想法一致,但是,新自由主义的圣经如何与新保守主义哲人们的思绪曲径通幽,颇费思量。我问了个学科学哲学的博士朋友,他说这里确实有逻辑悖论的问题,所谓“自由主义者”的困境,不可不提。
《一九八四》沙龙的效果不错,下次有机会再搞次《动物农庄》。
6 ) 你看,多么蓝的天空啊 跳下去吧,你将和他融化在一起!
烂!真烂!烂透了!
看了那黑漆漆的毛都看清了
必须让大家要来看 并严肃认真的批判
科幻片?纪录片?色情?预言?说明书?
错,全错
2+2=?,2?3?4?5?6?100?
错,全错
最终会发现2+2=几
根本就没有意义
因为根本就不存在人这一说
消亡了 几 的意义以什么参照
Big Brother w u
兴睾草©大兄弟
7 ) 如何塑造奥勃良
伯顿一生都维持着体验派的表演方式。死前不久他扮演《1984》里的奥勃良一角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人性完全冷酷乏味的反派,伯顿用尽一切努力排除他脑海里的情感,以变成奥勃良。
“每天晚上我回到酒店后,都要洗个澡换一身白衣服,以摆脱奥勃良对我的困扰”。伯顿入戏之深,以至于要利用睡觉前的时间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衣服的自己,告诉自己是纯白的理查德伯顿,而不是漆黑的奥勃良。
就像《柏林谍影》里的利马斯扮演双面间谍一样,一天到晚都完全沉浸在这个角色里,只有睡觉前才在床上用20分钟做回自己,告诉自己是谁,以免入戏太深忘记了自我。
奥勃良的这身黑色连体裤,伯顿坚决要求在伦敦萨维尔街为他手工制作,从他对戏服的精益求精可见,他是有多么在意自己的银幕形象,多么注重自己看起来是否得体。
伯顿总是通读原著和改编的剧本,揣摩透主角的形象和内心世界,然后让自己作为这个角色活着,离开片场也依旧是这个角色,只有睡觉前才努力拔出来——我是谁?我是我。不再是戏中人。
伯顿的这个角色得到了评论家的一致赞誉:
“理查德·伯顿的表演无疑是他在电影中的最佳表现之一。”《新政治家》
《综艺》杂志:“这部影片诗意的强度将保证票房表现,尤其是理查德·伯顿的出色表现。”
《TIME OUT》杂志:“理查德·伯顿终于找到了他一生都在寻找的一个严肃的角色。”
“理查德·伯顿——这是他职业生涯后期最好的表演之一。”《时代周刊》
只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
8 ) 和原著的若干区别
1984的改编版本流传比较广的大概有三版(流传广的定义是指我看到挺多友邻点了看过)。
分别是1954版、1956版和1984版,被各大影视剪辑号用得最多的是1984版,找了一下,有一个没有声音的资源和一个满是澳门赌场的资源,打算一部用来看,一部用来截图。1956版偶尔能见到截图,1954版需要科学过几天看。
同样1984年,苹果在超级碗现场还做了一条推广初代麦金塔电脑的广告片,就还挺不错的
后来乐视、Epic,甚至是科勒马桶都有翻拍这条景点的广告片,都很搞笑,乐视是为了表达欲颠覆苹果,Epic则是表达对苹果的不满,科勒就纯恶搞了(卷福帅帅!)
总结几条电影和原著不同的地方
1、原著中帕森斯是在食堂里遇到温斯顿和塞姆并向温斯顿借刀片,电影里帕森斯是在等电梯时借的刀片。
2、温斯顿造访奥博莱恩的家,影片中只有温斯顿孤身前往,原著是和茱莉亚一起去的。
3、最后温斯顿和茱莉亚重逢原著是在一处公园,也没太多废话,影片是在栗树咖啡店。
1984年拍的1984,政治意味浓厚,甚至可以说,太浓厚了。约翰赫特表现十二分适合这个片子,反而是某些情节处理难以认同。三星半。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约翰赫特演技好得不行!声音控制力也超强!以及他苍白瘦削病态的身躯实在太美丽太适合了!(和奥勃朗也是基得很直接,推开101房门后的场景设置很妙啊,奥勃朗怀里的温斯顿有种脆弱的少年感,抓住奥勃朗的手就抓住安全
《一九八四》是 [英] 乔治·奥威尔 的著名小说,原定书名“欧洲的最后一个人”,后更名《一九八四》曾经与50年代改编一部电影,80年芝加哥某律师代说服作者遗孀取得电影拍摄权,制作新版电影经过加紧努力并于1984年10月上映,《一九八四》是奥威尔的传世之作,堪称世界文坛最著名的反乌托邦、反极权的政治讽喻小说。他在小说中创造的“老大哥”、“思想犯” “双重思想”、“新语言”等词汇都已收入权威的英语词典,甚至由他的姓衍生出“奥威尔式”(Orwellian)、“奥威尔主义”(orwellism)这样的通用词汇,不断出现在报道国际新闻的记者笔下,足见其作品在英语国家之深远。“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有论家如是说。我没有看过原著,我想原著应该比电影更多内容和对社会的寓言吧,有机会拜读。著作首版于1949年,距今70年
温斯顿被改造后,以其正统思想在党内步步高升,最终成为了老大哥,改名苏特勒……然后……被一个绰号“V”的面具男击败……远没有小说给人的感觉震撼.
这个电影词条消失之日,就是电影走进现实之时。
3.18 政治恐怖,具象化的一九八四,沉重的心和无处不在的注视。没有真,没有假,没有“我爱你”
很多年前看《1984》就觉得讨厌,讨厌这样的故事,更多的是讨厌里面所描绘的世界,如今看到这部电影,书中描绘的世界具象化呈现在你眼前,那种讨厌只增不减。再联系到最近两年的事,这种讨厌开始演变成呕吐。
导演延续了乔治小说原著的压抑感,但是仅此而已,相比较书中各种对于集权政治以及反乌托邦思想的描写,影片显得过于片面以及沉闷,导演对于节奏以及情绪层面把握的失败让观影过程相当痛苦,让人感到煎熬,过于文学化的表达限制了影像的在影片中起到的作用,还是期待芬奇的新版吧。
历史讽喻。
复习了一下约翰赫特的英国版电影,整体而言美术方面更出彩。蓝灰黑的三色调+颓败的废土风,另外士兵的制服颜色选择了二战德国党卫队的黑色,头盔则酷似二战苏军的SSh-40钢盔,可以说相当含沙射影了。
拍的太简单也太多情了,没有展现出个人心目中那种奥威尔式的残酷冰冷,但理查德·伯顿最后的演出实在精彩至极;另外按照原作时间点在1984年四至六月拍摄,紧赶在十月上映,这种进度让影片制作有了丝行为艺术的感觉。
做为反纳粹反人类影片的先驱,本片着实震撼。不停播报的洗脑视频、具化的数据、物资贫乏、文字狱、全面禁欲、抹杀个体认知与历史真相,等等等等。遭受独裁迫害的惨状逐一暴露,令人焦虑心惊,陷入无助的恐惧中轮回。过去现在将来均已死,何等的末世悲凉。
莫名觉着男主长得像“王小波”,但明明又是不像的。男主从小到大都留一个发型,所有成年人都穿一样的连体服,无所谓潮不潮咯~片中出现"BB"(缩写),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李BB,想了半秒钟才觉得是Big Brother的缩写。。。o(╯□╰)o
你可能在七点半见过,你可能在某社交网络的热门小组里见过,你可能打开手机电脑书籍就见过~你可能不知道自己见过,但是老大哥见到了,他见到了你的一切,所以要用近乎耳语的方式说出简单的三个字,并且期待能传达到另一端
看完的时候感觉背上的冷汗都快把衣服浸湿了,不由得让我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产生了新的怀疑与反思。影片所构造的专制集权统治的思想理念简直天衣无缝,令人不寒而栗。自由真的就是说出2加2等于4吗?那么2加2究竟为什么等于4呢?
思想警察的钓鱼执法真的很恐怖,奥勃良使用食人鼠在101室磨灭温斯顿最后的人性。“Under the spreading chestnut tree I sold you and you sold me” 在遮阴的栗树下,你出卖了我,我出卖了你。这句剧中的歌词,暗示着爱情反抗的失败,悲凉又无奈。
1984年拍的一九八四,现实比小说和电影更魔幻
看了N遍,导演对不住奥威尔啊!
审讯者伸出四根手指:如果党说这是五根,你看到的是几根?男主:五根。审讯者加重用刑:你撒谎。再问:这是几根?男主:四根?再用刑:几根?男主:你说几根就几根。再用刑:几根?男主:我不知道。审讯者:这次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