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1964

恐怖片日本1964

主演:新珠三千代,渡边美佐子,三国连太郎,石山健二郎,赤木兰子,北原文枝,松本克平,仲代达矢,岸惠子,望月優子,菅井琴,千石规子,野村昭子,平田昭彦,浜村淳,中村贺津雄,丹波哲郎,志村乔,林与一,村松英子,田中邦卫,北村和夫,中谷一郎,花泽德卫,夏川静江,桑山正一,谷晃,近藤洋介,山本清,中村敦夫,阿部百合子,长山蓝子,中村玩右卫门,泷泽修,杉村春子,中村雁治郎,仲谷升,宫口精二,佐藤庆,神山繁,田崎润,织本顺吉,小林昭二,青木义朗,玉川伊佐男,天本英世

导演:小林正树

播放地址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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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05:56

详细剧情

  本片分为四个故事:《黑发》居住在京都的武士(三國連太郎 饰)厌倦了贫苦的生活,他抛弃妻子(新珠三千代 饰),与一个贵族小姐(渡辺美佐子 饰)结婚。然而现任妻子的冷酷让武士怀念起前妻的温柔贤淑,他再次与前妻相遇,结果却出人意料;《雪女》狂风暴雪的一日,青年(仲代達矢 饰)在山上邂逅美丽的雪女(岸恵子 饰)。雪女爱慕青年,饶他不死,但青年不得将这次相遇告知外人;《无耳芳一的故事》盲僧芳一(中村賀津雄 饰)的琵琶弹唱连鬼魂也分外欣赏,但经常与鬼接触势必折损阳寿,寺中的长老决定拯救芳一;《茶杯中》武士关内(中村翫右衛門 饰)喝茶时发现茶碗有一个陌生人的面孔,他打破茶碗,却引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本片根据小泉八云同名短篇小说改编,并荣获1965年戛纳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1966年每日电影最佳艺术指导和最佳摄影两项大奖。

 长篇影评

 1 )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下午,风雨欲来,看小林正树《怪谈》。
  很长的片子,三小时,四小节。每看完一节必得打瞌睡十分钟,站起走一圈,才有力气往下看……
  
  有可比的,是黑泽明的《梦》。都以小故事串连,都是人造景的为多,非常注重气氛与色彩,说着荒诞不经、让人精神恍惚的故事。
  只是《梦》的指向更明确,更西洋化,会出现梵高的画与原子弹。《怪谈》则试图复原古代的、君主的、阴柔的美。
  
  第一节《黑发》。女人肩是斜斜溜下的,面相端庄而无限温柔,倒地时姿势美丽,像被揉成一卷的花。而男人的第二个妻,服饰华贵拖沓,眉毛剃掉,在上画了粗短的两横,牙齿染黑了,让我想起《源氏物语》。尤其是最后回到破败的庭院,也很像源氏后半部的情景。“凄凉之雾,遍布华林”。倒是一夜缠绵,黑发复仇,并不是导演那么看重的想要描绘的事了。
  第二节《雪女》。在《梦》里有很类似的一节,描绘的大约是临死前的幻觉。《雪女》则是承诺与爱情,是聊斋一类的故事。两者的雪花都是泡沫做的,比较假:)。有一处写男子心动——是女子在洗脚,他看见她美丽的小腿,羞涩地微笑了一下。对话也很有意思,很山野气、纯朴、又带着危险与小小的忌妒的,有种初民的神态。
  第三节《无耳芳一》是我觉得最好看的一个。这节以能剧为起始,以能剧终,基本把一个战争故事的缘由、细节、对话都弹唱到了,非常非常好听。和尚芳一身上写的是《心经》。整个故事似乎是比较合理的,鬼魂请盲人琴师芳一去弹平氏的冤死历史。最后芳一成了很有钱很有钱的人,这个结尾也很有意思。
  第四节《茶碗》,有一点点恐怖,也比较不知所谓。比较好看的地方是武士们一边奔跑一边熟练地扎袖子、拔剑、在房子里跑得咚咚直响……
  
  导演似乎只为借一些故事来表现一些民族的细节,就像川端要用小说来写织绢、制麻、茶道,金庸要用小说来写佛道、中医、饮食。这是一部极精致的电影,虽然不太容易看懂,但感受到了一种气场、氛围。相比起来,《聊斋》就一直缺少一位这么用心的导演呢。

 2 ) 。

非常能体现日本民族特色的一部电影,不仅展示了日本丰富多样、独具一格的传统文化,如女性涂黑齿剃眉毛的习俗(倒确实有种阴森诡谲之美,可能就好这一口吧,咱也不懂这是什么审美取向)、电影中大量运用的能乐、芳一弹奏的平家琵琶曲、古朴空寂的日式建筑风格、日本骑射技艺和剑术等等,而且将日本的民族性格和日本人的价值观念美学观念表现得淋漓尽致。

1不同于中国很多影视剧和文学作品,即使故事的结局是个悲剧但总体上也是积极向上的,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虽然二人双双殉情,但最后却又安排他们化为蝴蝶终能厮守;再如《窦娥冤》,虽然窦娥冤死,但有上苍垂怜为她降下六月飞雪,作者借窦娥的悲剧来批判社会的黑暗。日本的悲剧更像由日本人刻在骨子里的悲哀刻意雕琢而成,像是仅仅为这人生的无常、为这一切终将走向湮灭的必然献上一份纯粹的悲情,就像川端康成所说"人生是一场虚无的徒劳,死亡是最高的艺术"。

2《雪女》体现了日本人对于洁净之美的追求,不止日本人,其他国家的许多人也对纯洁无瑕有着特殊的执念和喜爱,沈从文在《边城》中对翠翠的描写是"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悲惨世界》“有几分灵秀,有几分娇丽,稍欠规整,但显得纯洁,足令画家失望,却叫诗人着迷。”《雪国》“她脂粉不施,山色浸染了她在都市做艺伎时的清纯,像剥开百合或洋葱头球根似的鲜嫩皮肤,连脖子根都发起淡淡潮红,显得无比洁净。"相比之下日本人看待"洁净"的眼光不是对天然纯真的喜爱,不是对神圣高贵的向往,更像是男性对于女性的意淫。同为性开放的地区,如果在西方有人对圣母玛利亚想入非非,那会被斥为思想龌龊,而《雪国》《雪女》中“洁净”的女性形象却带有微妙的色情意味。无论是雪女还是驹子都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独立人格的人,更像一个为满足男性病态欲望而创造出的文化符号,这种“洁净”本身是沾有淫秽之气的,其内涵也是相当空虚的。

突然想到之前听到过好多次的言论“女性打扮外表是为了自己”,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的,一个人直面自己内心的时间远比直面自己外表的时间多得多,自己的外貌更多时候是存在于别人的眼中,不去先清洁自己的心,反而先过度修饰外在却说是为了能够欣赏自己的美不是很荒谬吗?为了吸引配偶和提高自己在他人眼中的价值其实是更真切合理的理由。只是这种真实的理由与人的传统道德观念不相符,而“为了自己”这种理由听上去则没有什么道德瑕疵,他人无法否定,从而能够把自己立于绝对正确的境地。就像明明是因自己的性冲动而产生的意淫,却说是为了追求“洁净”之美,用这种说法说服自己和他人以维护自己作为人的自尊心躲避自己因“性”而生出的羞耻感,真这么喜欢洁净怎么只幻想能交配的洁净少女没见幻想出能唠嗑的洁净大爷,这就叫美丽的谎言。

3电影剧情不属于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之类,它并不是以故事性而是以氛围感、独特的韵味和美感取胜。中国的文学作品更多注重对宏大意象的体悟和整体意境的描绘,以此传情言志。而日本更注重描写的是对某个事物深刻细微的感受,这也就是他们的“物哀"文化,善于从寂静中探寻诗意、参悟禅意,正是由于日本人情感的细腻感受的敏锐和性格中的多愁善感,才能把如此简单甚至算得上平淡的情节表现得如此动人心弦、引人入胜,带给观众如此强烈、如此难以言喻的心灵震颤。

4记得小时候在戏曲频道上看到京剧里的丑角,年幼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形态的人,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感觉似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天灵盖,自那之后好多年每当我联想到恐怖的形象时想到的从来不是什么红衣女鬼而是他,女鬼男鬼的顶多算长得诡异可怕了点奇形怪状了点血腥暴力了点反人类了点,而丑角却仿佛长着一张只有在阴暗腐烂的沼泽地里才能孕育出的阴冷冷的脸,日本的许多文化给我的感觉就是比丑角的脸还见不得光。

生理不适,他一开始唱歌我就浑身难受,太阴间了,梦幻般的场景,转眼间及其残酷暴虐,却又给了一个荒谬又平淡的结局,对它的厌恶与恐惧达到顶峰,他如此冷静地演绎如此荒诞如此悲惨的场景,这就是现实,现实,人可以毫无理由得遭受不幸,只能选择接受任由它操控命运。虽然最终芳一成为了有钱人,看上去并不算一个多么坏的结局,可是这却带给我更深的无力和悲哀,人只能顺势而为成就自身,与对错无关。芳一最终能够坦然接受这种身不由己的境况,所以带来了幸运,如果他誓死不从呢,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刺激得都觉得自己不想在地球上居住了,不敢接受生存的真相,我就是一个温室里的小花朵,尸山血海,防空洞,古老而幽暗的甬道,被此强烈的情感冲击。

我从甜蜜的幻想中走出来,非常原始残酷,野性未被文明驯化,时刻等待着向人们亮出獠牙。 结局的这种荒诞感和方一接受这种荒诞,淡然处之并顺其自然成为自身的使命。 一群人在一个如此陌生又诡谲的场景无边无际下自相残杀,颇有种人生如梦无所依凭之感

5明确性完整性,以阴翳为美,表现悲伤并不直接激烈,

 3 ) 第一个故事《黑发》,改编自小泉八云短篇小说《和解》

摘自《怪谈·奇谭》

从前,京都曾有位年轻的武士,因所侍奉的主公家道败落而困于生计,穷愁潦倒,最终迫于无奈,只好离家远走,去往一处偏远之地,在当地国守的门下做了家臣。离京之前,武士休掉了发妻—虽说发妻贤淑貌美,但他心中盘算,若能再结一门好亲,说不定可以凭此出人头地,遂另娶了一位出身高贵的女子,携着新妻上任去了。

一切皆因他年轻草率,为生活的艰辛困顿迷失了心智,不解真情的可贵。虽说轻易便抛弃了发妻,可再娶的一门亲却并不如意。后妻性情自私乖戾,使他不禁怀念起往昔在京都的岁月,且终于幡然醒悟:自己内心眷恋的仍是前妻,对后妻却无论如何生不出这般爱意。他深觉自己委实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愧疚之情最终化作痛悔之念,缠绕心头,无有一日释怀。他再忆起被自己狠心置于不顾的前妻:那温柔的话语、美丽的笑靥、优雅可爱的举止,以及无可挑剔的耐心包容……都始终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时常,他会梦到坐在织机前的妻子,生计穷困的日子里,她不舍昼夜地辛勤忙碌,帮补家计;自己绝情弃她而去后,妻子则独坐在 家徒四壁的小屋中,掩面泣涕,泪湿双袖。日间,他在国守府上奉职,也时时记挂着前妻:“不知她如今靠什么过活?每日做些什么?”如此忧虑的同时,又会在心里自我安慰:“别担心,她是绝不可能改嫁他人的,如若我回头,她一定会原谅与我。”武士暗下决心,要赶回京都去,尽快找到前妻,乞求她的宽恕,并把她带回自己身边,以一个男人所能做到的一切来设法补偿。可惜,左思右想间,日子便已匆匆逝去。

终于,国守府上的任期已满,曾经职责在身的武士,回复了自由。

“好,如今我要回到心爱的人身边去了!”他心意已决,“当年那样抛下她,何其残忍,又是何等糊涂啊!”

幸而他与后妻之间并无孩儿拖累,于是他休掉后妻,将其送回娘家,而后便匆匆忙忙赶回了京都。人至京城,连衣服也未及换下,就径直往昔日的旧家奔去。

待武士赶到昔日旧家所在的街道时,夜色已深。此日正当九月初十,四周冷寂无声,幽静好似坟场。不过一轮皎月照亮了四下,武士很快便找到了旧家。老屋已然破败,檐头长满了衰草。他敲敲木窗,里面无人应声,转而发觉门内没有上闩,举手一推,便开了,遂抬脚跨入屋内。眼前一间正厅,空空荡荡,地上连榻榻米也没铺,冷风自地板缝飕飕灌进来;壁龛的墙壁裂痕丛生,月光穿过斑驳朽蚀的木板隙照进室内。其他的房间逐个看过,亦同样一派萧索,不见丝毫有人居住的气息。尽管如此,武士想起家中最里面还有一间小屋,是妻子平素常待的地方,不妨过去瞧上一眼。当他来到小屋的幛子前,发觉里面灯影摇曳,不由心中一宽,赶紧拉开纸门,但见前妻正借着灯烛的微光在缝补衣裳,不禁欣喜地叫出声来。前妻抬眼望来,与他四目相投的一刹那,也绽出了喜悦的笑容,向他殷殷询问:“你何时回的京 都?瞧这屋里黑灯瞎火的,你倒也能找到我呢,竟然知道我在这里……”

岁月经年,妻子却音容未改,依旧年轻美丽,保留着他记忆之中最心爱的模样。而她那甜美的嗓音,因惊喜而微微颤抖,更胜过任何记忆,宛如乐声婉转。

武士心花怒放,在妻子身旁坐下,将阔别之后的历历种种,向她细说从头—他忏悔自己的自私冷酷,叙说失去妻子后的苦楚与无尽思慕,以及多年来曾如何反复思量,希望有朝一日能补偿自己的过错……武士一面倾诉,一面温存轻抚着妻子,再三乞求她的饶恕。

听他如此愧悔,前妻亦如他所望,深情款款地答道:“请夫君莫再一味自责,亦不必为我忧心烦恼。你想错了,其实打从当初,我就深觉自己不配做你的妻子,心知你离我而去,皆是为穷困所迫。当年我俩在一起时,你待我体贴亲厚。你离去后,我也依然祈求你能幸福安乐。至于说补偿,就算你曾有什么过失,如今肯回到我的身边来,已足够补偿了。世间再无比重逢更大的喜乐,哪怕只是短短一瞬的相聚……”“哪怕只是短短一瞬!”

武士不由失笑,呵呵乐道,“不不不,应当说‘七生七世长相厮守’。若是娘子不嫌弃的话,我愿与你从此相伴,永永远远,再不分离。现今我手头有了财产和谋生的门路,不会再为穷困所苦,明日我便将家什物品全都运过来,再请几个下人服侍你,咱们合力把这个家重新布置得漂漂亮亮的。至于今晚……”武士满怀歉意地说道,“今晚已经夜深,我又为了尽早见到你,告诉你这些话,所以连衣裳都没换就赶了过来……”

听武士如此说,前妻甚为欣慰,便也将夫君离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讲给他听,至于自己遭遇的悲苦,却绝口未提,以微笑掩饰了过去。两人一直叙话到深夜,而后,前妻便领着武士来到朝南一间稍微温暖的屋内,这里是两人当年洞房花烛的地方。

妻子开始铺床时,武士问道:“这个家里也没有人帮你打点家务吗?”

“没有呢。”前妻朗然一笑,“家里可没有这个宽裕。我一直独居至今。”

“明天就会有一群下人供你使唤了。”武士道,“都是能干的仆佣,你需要什么,应有尽有,全给你置办妥当。”

两人躺下之后,许久不曾入睡,相互有太多话想要倾吐,从过去谈到现在,又谈到将来,直至东方天色泛白,才在不知不觉间合上双眼,沉入睡梦。

待武士一觉醒来,只见白花花的阳光自窗棂洒落屋内,又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剥蚀腐朽的地板上,不由心中疑惑:莫非眼前一切只是场梦?但他转念又想:不,不像是梦,妻子明明还在身边熟睡……他俯身过去,向旁边的女人一看,却吓得失声大叫。躺在眼前的女人,没有脸,只是一具殓布缠裹的尸骸,且早已腐朽,除了几绺凌乱披拂的黑发和一架骷髅,几乎没有一丝皮肉。

武士吓得毛骨悚然,浑身战栗着,在阳光中缓缓坐起。然而,彻骨如冰的惊惧与寒意,却渐渐化成了无法承受的绝望和酷烈的痛楚。尽管如此,他心中仍纠结着一缕疑念,这念头嘲笑着他,如阴影盘桓不去。于是,他便扮作对附近一带不甚熟识的模样,向街坊路人打听前妻的居所。

“那间屋子啊,早就没人住了。”路人答道,“那家的主人是个武士。几年前,他休掉发妻,另娶了别的女人,离开了京都。发妻伤心欲绝,不久就病倒了。可怜她孤苦伶仃,在京都举目无亲,身边连个照料的人也没有,终于在那年的秋天过世了。日子嘛,好像就是九月初十……”

 4 ) 隔壁的浮世绘

慕小林正树《怪谈》之名已久,无奈电影如沧海,观影如抽丝,选择太多也是一种烦恼。正好最近在读村上春树的《东京奇谭集》,又勾起我看此片的欲望。
影片构造出一种阴冷森然的日本趣味。简净、枯淡,肃穆而缺少人情味。因为这部电影,翻了翻小泉八云的原著。同样也是不带情绪的记述。就像说着隔壁家的八卦,聊记一笔以资存案一样。

《黑发》:旧梦重温,原以为情深意重,醒来却变成摆脱不掉的恶梦。结发之妻被弃如鄙履,到底意难平。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嗤笑伊右卫门》的结局。没有怨恨,只有情意。
《雪女》:原来妖也会与人一样,爱慕美貌,喜欢家庭生活,憎恶背叛。
《无耳琴师芳一》:开头用大段“講談”(说书)陈述历史背景,倘若对日本不感兴趣的人恐怕会抱怨其冗长与枯燥。故事告诫人们,与鬼打交道,必将付出代价。
《茶碗内》:很聊斋的故事。原著中的女鬼在电影中被改编为古装男子,结局亦不了了之,少了许多艳媚之气,更显利落与肃杀。不过影片各段落倒也浑然一体。

《怪谈》调用了大量日本国粹元素:音乐、戏剧、绘画、文学,全面展示日本传统文化之怪、力与美。从头到尾都像一件富有韵味的工艺品。然而正如被日本人发挥到极致的插花、茶道,因为太追求细节与规矩,形式之美、风格之美无以复加,独独少了人性。可观可赏,却难以亲近。这部电影也如其原名“隔壁的浮世绘”一样,可作猎奇之谈资,难为人情之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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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怪谈散记

小林正树监督作品《怪谈》,撷取小泉八云同名志怪故事集中的四个故事加以改编。《黑发》,《雪女》,《无耳琴师芳一》,最后收束于《茶碗中》,讲故事的人登场,自己也被卷入神怪无妄世界。

此片,镜头中的意象是东方化的,意象的组织是西方式的,最终的效果是洗练的,传达的情绪或可称为“物哀”。

拍法上感觉得出经典西方电影的章法,简洁的镜头,冷峻定格于单一物象,或许反倒极好吻合了日式的简练。但《雪女》中又有表现画式的布景,超现实的眼睛和红唇一般的云霞,着实惊艳。

除却《无耳琴师芳一》中大手笔复现“坛浦会战”大段琵琶弹唱,影片配乐亦是偏简练的。大段音乐空白,间或琴音铮然一鸣,制造出脆裂甚至炸裂的效果。个人觉得实在适合加大音量,任凭音响骤然撞击耳膜。

首篇《黑发》,原作名为《武士之妻》,改动颇大,将原作“无处话凄凉”的伤怀怨情改作残酷怨念。原作者小泉八云实乃西方人士,不惑之年来到日本,听闻来的东土民间故事,记录时或许带上外邦人对于“东方异国情调”绵软的美好想象,换作日本人自己来处理反而残忍有力得多。

《无耳琴师芳一》中的琵琶唱段,幕后由日本萨摩琵琶大师鹤田锦史作曲献声,同时辅以日本战记绘卷画表现历史战役,让我这种偏好叙事性强的艺术作品的人,真的燃烧到不行了~~~

 6 ) 诗意的鬼故事

文_发不沾霓

“怪谈文学”起源于日本的江户时代,与中国古代的志怪小说颇为相似,上田秋成的《雨月物语》被视作此类文学的一大巅峰,它们大多带着浓厚的历史印记,反映出当时的社会风气和文化习俗。日本明治时期的作家小泉八云糅杂了日本民族文化与神鬼传说的故事集《怪谈》被称为“日本的《聊斋志异》”,小林正树运用独到的镜头语言和气氛营造选取了其中的四个故事拍成了电影[怪谈],并以此树立起“怪谈电影”的一个丰碑。 “怪谈”往事 在当时,[怪谈]不仅提名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和第18届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还拿下了那届戛纳的评审团特别奖。这部电影之所以能够获得西方的一致认可,还得从故事的原作者说起。小泉八云本是英国人,在欧洲长大,曾辗转于美国的各大城市之间。他在日本旅居多年,不仅对当地的民俗风情日渐着迷,还加入了日本国籍。在五花八门的日本民间故事和民族文化里浸染多年以后,他写出了这将他捧上“现代日本怪谈文学鼻祖”地位的《怪谈》。这本小泉八云用英文写就的作品被翻译成日语后深受读者的喜爱,他们认为他的作品蕴含着丰厚的日本民族文化,而他这种将东方文化以西方手法呈现的套路,也被小林正树运用到了电影拍摄上——[怪谈]里极少有赤裸裸的恐怖桥段,靠着拿捏得当的镜头加上精心设计的布景,小林正树便让恐惧滋生在了人们心里。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时的美国观众对[怪谈]相当不屑,他们表示,比起以惊恐气氛的烘托、单镜头的出色运用而广受评论界赞扬的[怪谈],他们更爱看[哥斯拉](1954)这样的快节奏怪兽电影。 [怪谈]以四个离奇玄妙的故事拼凑出一幅展现日本民族文化的画卷,有人认为片中四个故事分别代表着春、夏、秋、冬,以四季对一年的总括暗示了四个风格迥异的故事对“怪谈精髓”的代言。这类以旁白带动剧情,由或荒诞或灵异的小故事拼凑而成的形式,启发了许多日后大受欢迎的电视剧集,其中最出名的当属《世界奇妙物语》。擅长现实主义题材的小林正树即便拍起这类“鬼故事”,也尽力在现实与奇幻之间寻求平衡,他深知所谓的“怪谈”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普通人心中负面情绪的放大,所以他在电影里也将视角对准了普通人,比如落魄的武士和孱弱的樵夫。[怪谈]的编剧是与金井正、成濑巳喜男等名导长期合作的水木洋子,她认为电影的主题是人对自然的爱和恨,她深信自然界一定是遵循着某种类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法则运作的。以现在的评判标准来看,[怪谈]不属于吓破人胆的那种电影,但它却依然令人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来自任何外部的感官刺激,而是源于观者自身对未知和无情的恐惧。 自内而外的惊悚 [黑发]如同一个凄美的爱情悲剧,电影的叙述主体始终是武士,观众见证着他初入豪门时的欣喜和念起所弃前妻时的不安,当故事进行到后半段,武士重回故居,却惊喜地发现妻子仍然坐在原处缝纫做活,一切和他离开时别无二致,然而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妻子却化作了一具白骨……这个关乎背叛的故事让人不寒而栗,不同于西方世界的救赎观,[黑发]里不存在第二次的机会,失去的不可挽回,如果水木洋子所指的大自然涵盖了那些鬼魂幽灵的话,那么武士的下场便印证了“善恶终有报”的论调。 雪女是日本传说中知名度很高的妖怪,关于雪女的传说也是各不相同。在[雪女]里,在冰天雪地里迷路的男子被雪女袭击,他以“不向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为条件从雪女手里捡回一命。许多年过去了,男人娶妻生子,生活幸福美满。有一日,他对爱妻道出了有关那一天的遭遇,熟料妻子竟突然变身——原来妻子是雪女所扮,为的就是“监督”他是否守信。这个听起来有些无厘头的故事,却体现了旧时人们对于承诺的重视以及对于违背承诺后所受“报应”的畏惧,与其说这是一个吓人的鬼故事,到不如说是将人们所恐惧的对象给具象化了。[雪女]里男子正是因为对妻子的信任,才会将秘密说给她听,但雪女则认为这是对自己的背叛,有趣的是,这种对“违约者”不留情面的惩戒也在希腊神话中出现过,悲剧的音乐奇才俄耳普斯也是由于对妻子关爱备至才会违背对冥王的承诺,反而永远地失去了妻子。不过[雪女]的结尾又显出了一点温情:雪女放了男人一条生路,还捎走了他亲手为自己编织的草鞋。 [无耳芳一]的背景“源平合战”具有牢固的群众基础,据说曾有个描写平家由繁盛到灭亡的故事叫做《平家物语》并一度广为流传,但作者以及作成年代不详。该故事以琵琶伴奏的“说唱”形式流传于民间,小林正树在电影里正是用此形式将“坛之浦海战”呈现出来,这场壮烈的战役催生了无数的亡灵,这些亡灵时常徘徊在平氏的墓地间,他们欣赏盲僧芳一的琴技,便邀请他为平氏的安德天皇表演。电影里有一段仪式感很强的念咒诵经桥段,由志村乔饰演的寺庙主持实施,和[驱魔人]里的“驱魔仪式”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由于疏忽,主持并未在芳一的耳朵上写上经文,最终间接令芳一失去了双耳。最后,对亡灵始终谦卑的芳一借此奇遇扶摇直上,这同样也是水木洋子所持观点的体现。 不同于前三个以“怨”为主的故事,最后一个[茶碗中]突出的是一个“诞”,“碗中人影”的场景已经够令人毛骨悚然的了,再加上那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更让人一时间虚实难辨。[茶碗中]的末尾,镜头给到水缸里作家那阴森骇人的笑容,这便是那个没有写完的小说的结尾,而电影最后将焦点设置在打翻在地的茶碗上,也为平日里随处可见的物件蒙上了一丝神秘主义色彩。 恐惧身披锦服 小林正树在[怪谈]里的许多镜头运用都开创了日后恐怖片的先河,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方式拓展了观众的想象空间,比如向背对着摄影机的目标缓慢推进的“凝视镜头”,其过程恰如一股逐渐放大的恐惧感,小林正树的“凝视对象”很少会突然回头吓观众一跳,却依旧起到了摄人心魄的作用。人们深信鬼魂由戾气所积聚而成,生前所受的苦怨都会加强鬼魂的力量,[黑发]里的妻子便是含恨而终的典型。在武士见到妻子变为白骨之后,电影也变得紧张起来,搭配着此起彼伏如厉鬼哀嚎般的音效和反复倾斜的镜头,武士的面色从最初的春光泛颊变成煞白如雪,甚至在接下去的镜头里不断衰变着,直至头发稀松、面容枯槁,像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音画的结合加上那簇黑色长发不时诡异的蠕动,[黑发]的这一段成了[怪谈]里为数不多的惊悚时刻。 超现实布景也是[怪谈]的一大亮点,[雪女]里美轮美奂的色彩运用令人叹为观止,小林正树以一幅幅超现实的天空布景暗示着雪女多变的内心,比如冬季冰天雪地的树林背后,挂在天空中的是一只骇人的眼球,此时的雪女初登场,无情地吸食着迷路者的精气,而到了温暖的春夏之际,天空挂着的是女人的红唇,雪女也正是在此时化身凡人与男主角邂逅。到了男人将秘密告诉雪女的一幕,镜头像[黑发]里一样先是对准了雪女的背部,进而以仰拍凸显了雪女阴森的侧脸,光线亦由柔和变得阴气十足。随着雪女那无法遏制的愤怒爆发出来,屋外顿时寒风大作、大雪纷飞。[无耳芳一]里的“坛之浦之战”也在一片的华美的背景里展开,油画一般的天空犹如带着一道道交杂的血光,在视觉上就将这场战役的血腥味传播开来,这段战争戏以静态的画和动态的打斗交织的形式呈现,伴以琵琶弹唱,透着浓郁的日本风味。而墓地里的场景切换更体现了导演绝妙的编排,芳一幻想中鬼魂的真实与真实世界里飞舞的火球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堪称精妙。 雪女那白衣黑发的形象现已成为恐怖片里的一个经典符号,在向恐怖片致敬的[林中小屋]里所出现的日本恐怖形象就是一个白衣黑发的女鬼,足见其影响力。不过,比起那些依靠视觉上的惊悚“吓”倒观众的恐怖电影,[怪谈]以及它所代表的“怪谈电影”释放的是更持久的恐惧感,也更符合人们对于“高质量恐惧”的期望。毕竟,对某个特定形象的恐惧,远比不上对某个概念的恐惧来得深重,就好像在[午夜凶铃]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不是贞子,而是那些在半夜打来的电话。 刊载于《看电影·午夜场》2014年四月号

 7 ) 《日本平家蟹》再考

小林正树1964年版的《怪谈》,是日本电影史上一部不朽的艺术杰作。其中《无耳芳一》一段,讲述了琵琶法师芳一因为弹唱”平曲“招惹了平家武士的鬼魂,戏剧性地失去耳朵的故事。为了增强艺术效果,小林正树花了很大气力在银幕上再现了使平家武士化为鬼魂的坛之浦海战,那古典的惨烈感,相信看过的人都会有很深的印象。 在海战的末尾,画外音念道,从此,这片海就一直有冤魂作祟,以至于海边的螃蟹,背上都带着平家武士的面孔(画面:被海水冲打的平家蟹)。 呵呵,相信和我年纪相仿的朋友,看到这里,多半会被勾起一些遥远的记忆吧?没错,咱们上初中那阵,通用的人教版语文教科书里,正是收录了卡尔·萨根的《日本平家蟹》一文! (注:此课文选自卡尔·萨根的《宇宙》一书。而平家蟹由渔民人工选择产生的说法,并非萨根原创,而是出自Julian Huxley之笔,1952年发表在LIFE杂志上。见http://books.google.com/books?id=wVUEAAAAMBAJ&pg=PA67。 另:注意到《宇宙》有电视片版本,搜了一下找到了有平家蟹故事的一集,http://v.youku.com/v_show/id_XMjQxNDg0ODQ=.html,4:15秒开始吧~) -------------------------------------------------------------------------------------------------------------------------- 下面就是当年的课文: 让我告诉你们关于地球生命乐章中的一个小乐曲的故事吧。1185年,日本天皇安德才八岁,他是平家武士集团的名义领袖。当时这个集团跟另一个武士集团——源家武士集团——正在进行着一场长期的血腥战争。他们都宣称自己是天皇的正统继承人。这一年的4月20日,在日本内海坛野里爆发了决定性的海上遭遇战,安德天皇也在船上。平家一方因寡不敌众,溃不成军,伤亡惨重。幸存者大批大批地涌到海里淹死。天皇的祖母丹井皇太妃决意不让敌方俘获她和安德。后来的情况在《平家物语》一书里有记载: 天皇今年刚八岁,但显得少年老成。他英姿焕发,乌黑的长发松散地垂在背后。他神色惊惶地问丹井皇太妃:“你要把我带往何处?” 皇太妃转脸望着年幼的君主,老泪纵横……她一边安慰他,一边把他的长发扎在他粉红色的长袍里。小君主泪珠涟涟,丹井皇太妃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嘴里念着:“我们的宫殿就在大海的深处。”然后跟他一起沉没到波涛之下。 平家的舰队全军覆没,只有43个妇女活下来。迫于生计,这些宫廷侍女只好向战场附近的渔民卖鲜花或提供其他服务。平家武士集团几乎从历史上销声匿迹,但是那些前宫廷侍女和渔民们所生的后代结集在一起,定下了纪念这次战役的节日。他们每年4月24日都会披麻戴孝地到埋葬天皇的赤万圣陵去举行纪念活动,观看记述坛野里战役的演出,至今依然如此。 渔民们说,平家武士一直到现在仍然在日本内海的海底漫游,体态如蟹。在这里可以发现背部斑纹古怪的蟹,其模样和形状都跟武土的面孔惊人地相像。人们捉到这种蟹的时候就把它们放回海里,以纪念坛野里发生的令人悲哀的事件。 这个传奇故事提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为什么武士的脸会被雕刻在蟹壳上呢?答案似乎是这种脸型是人造成的,蟹壳上的模样是遗传下来的。跟人一样,蟹也有许多不同的血统,假定这种蟹的祖先当中碰巧有一只蟹的模样跟人的面孔相像,哪怕只是稍微相像,即使在坛野里战役之前,渔民们也不会把它吃掉。当他们把它丢回海里的时候,它就有了一个进化过程:如果你是一只蟹,你的壳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就会把你吃掉,你这一血统的后代就会减少;如果你的壳跟人类的面孔稍微相像,他们就会把你扔回海里,你的后代就会增多。蟹壳上的模样是蟹的一大投资。随着世代的推移,那些模样最像武士睑型的蟹就得天独厚地生存下来。因此,最终的产物不是一般人的脸型,也不是日本人的脸型,而是武士的严峻面容,所有这一切都与蟹的需求无关。淘汰是外部作用的结果。你的外貌越像武士,你的生存机会就越大,最后就产生了许许多多地武士蟹。 上述这个过程称为“人工选择”过程。就平家武士蟹而言,这个过程基本上是渔民们不自觉的选择过程。当然,这个过程跟蟹的意愿毫无关系。但是,人类几千年来对动植物的存亡一直在进行着精心的抉择。从婴孩期开始,我们就被熟悉的家畜、水果、树木和蔬菜所包围。这些动植物从何而来?它们是曾经独立生存在野外,后来才被引诱到农场里过比较安逸的生活的吗?不,事实正好相反,它们大多数是我们造就的。 一万年前,猎狗、奶牛、大穗玉米等是不存在的。当我们驯化这些动植物——有些动植物的模样跟现在完全不同——的时候,我们控制住了它们的繁殖。换句话说,我们让那些理想的品种优先繁殖。当我们需要用狗来牧羊的时候,我们就挑选那些机敏、驯服并且具有一定放牧天才的品种,因为我们可以利用狗的这种天才来看管成群猎食的动物。奶牛之所以有大乳房,是人类喜欢吃牛奶和乳酪的结果。我们现在吃的既可口又富有营养的玉米,是从它的瘦瘠的祖先开始,经过几万年的培育而成的。事实上,玉米已经变得没有人的干预而不能繁殖了。 无论是平家蟹、猎狗、奶牛,还是玉米,人工选择的实质在于动植物的许多生理和行为特征被忠实地遗传下来。由于种种理由,人类促进了某些品种的繁殖,阻止了另一些品种的繁殖。被选中的品种竞先繁殖,终于繁盛起来;未被选中的品种日益稀少,甚至灭绝。 但是,既然人类能够造就动植物的新品种,难道自然人类生存在地球上短暂时期内对野生动植物的改造以及化石所提供的证据,我们非常清楚地看到,生物在亿万年里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化石毫不含糊地向我们表明:过去曾经存在的生物已经大量灭绝。在地球历史上,已经灭绝的物种远比至今仍然存在的物种要多得多,它们是进化的终端试验品。 驯化所引起的遗传变化是非常迅速的。野兔一直到中世纪初才开始驯化(是法国修道士饲养的,因为他们把新生的小兔子当作鱼。所以在教会日历的某些天,兔肉不属于禁食的肉类)。咖啡驯化于 15世纪,甜莱驯化于 19世纪,水貂现在仍处于驯化前期。在不到一万年的时间里,驯化的结果使每只绵羊的产毛量从1千克增加到10~20千克,使每头哺乳期奶牛的产奶量从几百毫升增加到100万毫升。如果人工选择在这么短的时期内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变化,那么,自然选择在几十亿年里能够引起什么样的变化呢?绚丽多彩的生物界就是答案。进化是事实,而不是理论。 ---------------------------------------------------------------------------------------------------------------------------- 这篇课文给当年的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也未曾怀疑过文中的说法。无论如何,平家蟹这个例子,都非常精彩地解释了人工选择的原理。 抱着怀旧心理,看过《怪谈》后,我去搜索了更多关于日本平家蟹的信息,没想到这么一搜,却让我倾向于认为:日本平家蟹的人工选择故事多半只是一个美丽的故事,而不是事实。 根据wiki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B9%B3%E5%AE%B6%E8%9F%B9),日本平家蟹的学名是Heikea japonica,主要分布在日本,但在中国、韩国、越南也有分布。 这便让人产生出第一个疑问:如果日本平家蟹是日本渔民人工选择的结果,那么如何解释它在中国、韩国、越南的分布呢? 在不违反渔民人工选择说的前提下,唯一的可能就是物种迁移/入侵,即在日本产生的平家蟹经由在海中自由爬行/东亚贸易到达了日本以外的广大区域。这并非完全不可能,但总是让人感到十分牵强。如果古代上述各国的水生生物志里有关于平家蟹的记录的话,根据这些记录的年份就可以知道人工选择说是不是完全站不住脚了。 第二个疑问是,坛之浦海战发生在1185年(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A3%87%E4%B9%8B%E6%B5%A6%E4%B9%8B%E6%88%B0),小泉八云的《怪谈》 出版于1904年,鉴于小泉八云只是辑录了日本民间故事而成《怪谈》一书,平家蟹故事的实际流传、成型时间,应该远远早于1904年。那么问题就是,从1185年算起,这样短的时间是否足以使人选择出平家蟹呢? 人工选择,在理想的条件下,其发生之迅速应该是有目共睹。著名者如上世纪的西伯利亚银狐驯养实验,短短数十年中,就选择出了品性近于家犬的温良品种。但问题是,平家蟹并非家养,海里来,海里去,渔民的采捕,能影响到的个体,在整个平家蟹的种群中,应该只占非常小的比例,这样的选择压,足以塑造分布遍布日本多地(参见日文wiki, http://ja.wikipedia.org/wiki/%E3%83%98%E3%82%A4%E3%82%B1%E3%82%AC%E3%83%8B:北海道南部、相模湾から紀伊半島、瀬戸内海、有明海、朝鮮半島、中国北部、ベトナムまで、東アジア沿岸域に広く分布する)的平家蟹吗? 这是我自己的疑问,我非水生生物专家,也无力做更多史料考证,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对人工选择说的质疑早有存在。 有代表性的是美国水生生物学家Joel W. Martin的短文 The Samurai Crab: (//decapoda.nhm.org/pdfs/3729/3729-001.pdf)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读读上面的短文,不过对于懒得读的同学,就让我总结一下Martin的质疑点和证据吧: 1. 关于平家蟹传说最早出现的时间: Martin也没有办法进行详尽的考证。但是据他所知,平家蟹曾以风格化的形象出现在浮世绘画家歌川国芳的画作中。歌川国芳(1797-1861),从其生活的年代可知此传说的产生最晚也是18世纪了。 此外,在1716年出版的日语插图百科全书《和漢三才図会》中,也出现了人面蟹的身影,但却另有其名。 当时的叫法,一是”武文蟹“,出典于元弘之乱(1331年)战死的秦武文。(http://dictionary.goo.ne.jp/leaf/jn2/136195/m0u/) 二是”島村蟹“,出典于战国时代享禄四年(1531年)战死的島村弾正。 (http://www.weblio.jp/content/%E5%B3%B6%E6%9D%91%E8%9F%B9)。 由此可见,人面螃蟹的传说在日本由来已久,并非平家武士的专利。其具体出现时间虽难以考证,但有数百年历史,应该不是夸张的估计。

【更新:搜到了愛知学院大学大学院的民俗学家 蛸島 直 教授的两篇考证文章《蟹に化した人間たち》,第一篇整体考证了日语古文献中的各类人面蟹记载http://kiyou.lib.agu.ac.jp/pdf/kiyou_02F/02__27F/02__27_98.pdf ,第二篇专门考证平家蟹http://kiyou.lib.agu.ac.jp/pdf/kiyou_02F/02__28F/02__28_216.pdf 。维也纳大学的日本神话wiki //www.univie.ac.at/rel_jap/kami/Heikegani 有德语翻译,可以机器翻译查看。

蛸島 教授指出,日本这些名字各异的人面蟹,存在大量同物异名,和同名异物现象;16世纪中期成书的《塵塚物語 》中就已经出现了平氏霊蟹的说法。】 2. 关于平家蟹背面的人面花纹: 作为水生生物学家,Martin指出,平家蟹背面的人面花纹乃是肌肉附着点,有着适应意义。与其适应意义相应的是,平家蟹的数个近亲种,无论是否在日本有分布,都有与其类似的人面花纹! 这表示,人面花纹是受到来自自然的选择压的,其产生,并不需要渔民的怜悯做助力。 Martin援引日本水生学者的说法,太平洋地区至少有17种人面蟹,且分布广泛,在各国都有相应的命名与传说。例如,在中国,就被称作”鬼脸蟹“。更重要的是,化石证据表明,平家蟹的近源种远在人类活动开始前就已经出现。此外,也是最致命的一点,日本渔民实际上并不食用成体大小仅在3cm左右的平家蟹! 由此可见,平家蟹花纹的人工选择说多半是站不住脚的了。《日本平家蟹》一文中的解释,是一个美丽的故事,但真实性并不高。 不过Martin在他的短文里指出,虽然这个故事可能并不真实,但是平家武士不会被遗忘——1990年以前,平家蟹的学名是Dorippe japonica,后来因为人们发现它和Dorippe属的其他种类有一些重要的区别,另辟新属以纳之。在为新属命名的时候,来自荷兰与美国的科学家为它选择了Heikea一名。Heike,即平氏的罗马拼音。

 8 ) 在形成印象之前……

       在几乎一镜一景的串联下,影片切合主旨,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在定下叙事的框架之后,小林多余的自由发挥反而被约束在有形的范围之内。这,才是影片没有延展过多的原因。
   然而问题也就在于,这种小品化的电影,难以透过胶片的空隙形成整体上的和谐氛围。 就是说,它还停留在尚未形成印象的阶段——那些带有意蕴的画面组合而成的场景,并未能挣脱故事(叙事)的内容,它回旋于叙事的内在之中,诉诸于情感力量,以期达到“恐怖”怪谈的目的。然而,如此一来,它也就把恐怖本身给限定在故事之内而不是推延到恐惧的形式上。相对于希区柯克对悬疑的形式化的处理手法,本片仍力有不及——虽然说它提供了一个很美好的恐怖故事;调动起了情感,但也就是如此而已,没有更进一步的发挥。

  在镜头语言上,过于一般化的传统手法,在这一需要强力表现的题材上,毫无可以称道的地方。这,又从另一侧面,限制了对恐惧情感发挥出更大力量的余地。中,而不适。

  综合看来,打三星对小林来说,恰如其分。

 短评

和一般的恐怖片不同,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更像是话剧,不论是搭建的舞台还是表演形式都像话剧的风格。每个故事其实一开始就预料到灾难,但导演就是能让你焦急万分的等待结局。因为妖魔鬼怪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犹豫不决,从而影响最终结局。这就是妖有了人性。

6分钟前
  • 塘坑一姐小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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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正树导演作品,获戛纳特别奖和奥斯卡提名。四个故事各有韵味,把日本特有的文化氛围体现的淋漓尽致。"雪女"中的唯美和凄婉、"黑发"中的东瀛传统女性图像、"无耳芳一"中的能乐,绘卷画,人体书法、"茶碗中"里的戏谑叙事,汇集成这部时长3小时的怪诞之作。缺点是较为冗长,但也颇有清静之美。(8.5/10)

8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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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就拍出这样的片子!!!!!!!!1964年就有超大studio 全布景 打雷刮风暴雪落日河上大战都能造 而且那神样的化妆术真的有吓到我!不比本杰明巴顿奇事的逊色 另外《雪女》的打光让我瞬间想起《我是爱》

9分钟前
  • ju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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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观众刚看,对题材类型还不了解,“她是鬼”可被置于结尾制造惊奇反转;二、观众已从前个故事的体验中产生了闹鬼预期,便不再纠缠有无的问题,转而关注鬼是否杀他;三、有鬼、杀他都已破题,接下来重点放在施救;最后,围绕闹鬼的所有常规套路都被讲完,仍可出其不意跨越时空鬼嵌套……四个故事貌似独立并列互不关联但与观众心理密切相关的情绪动向仍然存在着围绕着主题的一种内在的叙事递进以及篇幅管控差异,因此而不能随便改变其叙述次序,比如无耳芳一由于引入平源合战之典历史画面重现而高潮跌宕跨度最长。可它必须发生在第三幕!……PS每次看到第三故事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比利·怀尔德。要知道在豆瓣早期那些年这位大导的中文译名一直被称作:比利·怀德!所以到底是谁把“尔”给贴上去的?

11分钟前
  • 赱馬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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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嘲笑这部电影,老师说 这是1960的电影,请你们想想这个背景。所以就和看“流浪者之歌”探讨的问题一样,评判电影必须联系相关背景

13分钟前
  • 朱日妮
  • 还行

半个世纪前,小林正树将四个日式恐怖怪谈传奇故事搬上银幕。不搞一惊一乍的花招和突然出现的鬼怪来吓人,却在意境氛围上让人回味无穷。朴实细腻的布景和摄影超赞。很少却恰到好处的音乐音效也很棒。无耳芳一的故事肯定影响了金基德《春夏秋冬》。对黑泽明的《梦》和北野武的《玩偶》也有影响吧!非常棒

15分钟前
  • 汪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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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小林正树浮世绘般的超现实主义布景与武满彻极其风格化的配乐相辅相成。②电影虽然运用了许多西方的表现手法,但所表现出来的气韵和意蕴都是极其地道的日本传统文化。③讲故事的方式比故事本身更具魅力:营造出的那种似幻似真、亦虚亦实的气氛,无需更多的戏剧化,就能将“怪谈”的魅力推至极致。

18分钟前
  • 康报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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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在电影院看是正确选择!能在加拿大的电影院里看到田中邦衛简直太少有了!!!!

22分钟前
  • 豆友1485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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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世美在哪个国家都别当,没有好下场。2、对于女人来说,她让你保守的秘密一定连她本人也不能告诉。3、说唱艺术家的技艺能够让鬼着迷,人就更不用说了,神乎其技,赚钱容易。4、这年头当作家不容易,写自己的事情就是割肉,可总共没多少斤两;而编别人的事情又无法收尾。做啥也不能爬格子。

27分钟前
  • 司马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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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目中最地道的日式怪谈就该是这样的味道,超现实主义叙述,浮世绘一般的背景,和音琵琶乐,对民俗文化的吸收借鉴到达极致——四个怪谈,刚好够我喝上一壶。

31分钟前
  • 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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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玄寂静,肃杀凄艳,诡谲离奇,布景音乐均超一流。

33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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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多日韩香港恐怖片经常用一种三段或多段的方式讲述鬼片,可能从此片开始。片中的舞台搭建、布景、美术和构图着实令我惊艳,可能是当时日本影坛最具风格化的表现,加之诡异的配乐,玄幻幽深,诡谲离奇,颇得恐怖意境。8.7

38分钟前
  • 巴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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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没治了!为什么凭借如此原始的布景、道具就能打造出这样“真”的梦幻气息,而力求逼真的电脑特技却往往给我们一种“假”的感觉?这是电影人应该好好思考的问题。

39分钟前
  • 金刚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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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毕竟是大师。看了这片我才明白,所谓的怪谈其精髓不在于恐怖也不在故事。怪谈故事并非以戏剧性见长的。《东海道》换个牛编或许可以提升其剧情张力与流畅性,但与小林版相比仍会落于下乘。因为怪谈的精髓在于那种幽玄的意境,那种亦虚亦实,止于心却不可道出的微妙境界。小林完全摒弃了各种花哨的

44分钟前
  • paracels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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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过任何一部六十年代的电影中的影像的艺术表达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其内容的的潜力虽未完全挖掘,但这部电影在形式上确实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

45分钟前
  • 浪里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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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满彻的配乐,惊为天人,几个音符的跳跃,炸裂,气氛顿时呼之欲出,直夺人心。小林正树的镜头简练,构图精准(往往有一种古典美),镜头的运动与旋转恰到好处,动慢的切换以及诡谲离奇的美工布景;还有仲代达矢,三国连太郎,志村乔精湛的表演;这部电影真是不可复制,阵容强大无比,真是难得的佳作。

47分钟前
  • 醉舟
  • 力荐

布景精彩绝伦,对日本传统艺术的展示精益求精,故事本身反倒都是次要的辅料了。

52分钟前
  • 艾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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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浓郁地道的日本,最风格化的小林正树

56分钟前
  • Con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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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聊斋志异》也可以采取这样拍的,可惜。

1小时前
  • mongolia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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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終於看到啦....跟舞台劇一般燈光實在厲害。最感人的是每個故事都像是從畫卷書裡與想像中的那樣動人。充滿神怪、溫柔、人情。好幾景都可以截圖敘事大說特說了。

1小时前
  • 大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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